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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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个人反复琢磨这些事的过程,就仿佛钻进一条死胡同。

     追求江戍的人总是络绎不绝。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学妹要到了江戍的联系方式,发些很是露骨的话来。

     江戍正洗着晚餐用过的碗,没看见消息。

     可孟槐烟看见了。

    她将手机递给他。

     江戍皱皱眉头,说,不认识,然后拉黑。

     这种小插曲理应构不成他们之间的问题,但在孟槐烟自我构建的过程中横生枝节,却是足以令她构筑起来的东西坍塌的。

    这些日子积压在心里的那些失落迷惘,那点卑微和不确定,瞬时全都涌现出来。

     孟槐烟深切明白这整件事是别人的一厢情愿,与江戍无关,但她害怕,怕哪一天江戍发觉了他们之间的不相配,终于要去跟别人两厢情愿。

    那时,她又该怎么办? 情绪并不能任由人自由控制,孟槐烟在望不到边际的困惑、痛苦里挣扎,日久弥深,但却清醒。

     她发觉,自己好像也病了。

     孟槐烟同江戍提了分手。

     反正总归要分开。

     江戍只当她这次吃醋吃得重了些,严肃道:“无论如何,不许提这两个字。

    ” 然后哄她,伸手来抱。

     孟槐烟躲开,眼泪憋在眼眶里:“我认真的,要跟你分手。

    ” 江戍定定站在那里看她,孟槐烟不敢回视,微侧过脸,看风卷起窗帘又落下。

     “理由。

    ” 孟槐烟怎么也说不出自知配不上你这种话,随口编了一个:“不喜欢了。

    ” 江戍怒极反笑:“不喜欢?”接着走近几步,“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 孟槐烟说不出。

     江戍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生气,失态。

     他扛起孟槐烟,阔步走到卧室将她扔到床上,而后倾身上去,扒了她的衣裳,任凭她如何哭喊着不要,径直捅进去。

     江戍以从所未有的粗暴姿态对她,没有吻,没有前戏。

    孟槐烟下身的痛乍然蔓延开,身体被凿开一寸,心里头的裂缝便也跟着破开一寸,到了后面,她便哑着嗓子,连哭喊都发不出了。

     江戍离开时孟槐烟昏昏沉沉,迷蒙里看着他挺括高大的背影出了门,而后眼皮愈来愈沉,便什么知觉也没了。

     再醒过来,是伴着手机喧闹的铃声。

     父亲病危。

     孟槐烟没赶得及收拾行李便急匆匆赶往机场,在路上买了最近的航班。

     手指在江戍的头像上盘桓几下,还是没有敲下一个字。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