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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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适合调养身体。

     一只拉布拉多猎犬穿过回廊,蹲坐到他花丛里,乌溜溜的眼盯着他,黑葡萄一般,看上去机警而良善。

     喻让愣了一下,忍不住换了张纸,开始勾勒它的样子。

     没画多久,狗起身拱到了他旁边,前爪搭在了他膝盖上,脑袋在他腿边亲昵地蹭着,米黄的毛蹭上蔷薇花汁,跟长癣秃了似的。

     喻让养过大型犬,可就没见过这么亲人不认生的。

    他怕伤口被碰到,扶住了狗爪子,搓了一把狗头。

    他发现它脖子上没戴项圈,连圈痕也没有。

     喻让任它伏在自己腿边,一边撸毛一边画画。

     不多时有口哨声传来,他抬起头,看见邵炎站在不远处,唤了声:“铁锤,过来!” 他应该是刚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拉布拉多犬撒着欢扑过去,一下跳到邵炎身上,伸出舌头舔过他的脸。

     喻让撑在田园桌上,微微翘起嘴角。

     邵炎抱着狗望过来,一人一狗的眼都乌溜溜的,还挺英气勃勃的。

     粉蔷薇攀在白皑皑的栅栏间,喻让一身柔软的针织衫,坐在繁芜的花事下,手里转着笔,乌发红唇,漂亮得不像话。

     邵炎看得一瞬不瞬。

     他长到十几岁才被邵家接回来,直接念的初中,基础不好,一直是个学渣。

     邵炎头一次见楚砚是高中一次颁奖,他觉得他喜欢的就是那种型儿,跟他完全不一样的,俊秀长相,品学兼优,遵规守矩,还有股子带劲儿的清傲。

     喻让不是。

    喻让像他的同类。

     像不知什么东西修炼成了精,披上美艳人皮,要为祸世间。

     是他早死的妈跟他说过的,最不能着道的样子。

     “忙完了?”喻让问。

     邵炎回了神,咳了咳说是,把狗放上草坪,走到他旁边,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干嘛呢。

    ” “像吗。

    ”喻让把素描摊给他看,还没画完,但那张狗头的神韵已经出来了。

     “像!你会画画?楚砚教的?”邵炎脱口而出,又一阵懊恼,偷觑喻让脸色。

     喻让没听见一样笑笑:“它叫铁锤?起的什么破名儿,我看是母的啊。

    ” 邵炎松了口气,挑眉:“顺口不就完事了。

    ” 他蹲下把狗唤过来,押住狗头面向喻让,坏心眼道:“铁锤,叫妈妈。

    ” 拉布拉多犬居然灵性地汪了两声。

     喻让不轻不重地踢了邵炎一脚:“没你俩这么大的狗儿子。

    ” 他低下/身,想要去抱铁锤,被邵炎摁了回去。

     “还他妈乱动,腿好了?” 邵炎费了番功夫才解决掉邹泽那一脉势力,期间管家跟他汇报过喻让的康复状况。

    他自己受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本来倒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喻让那么白的皮肤沾上猩红,看上去总觉得触目惊心。

     喻让看了眼他的表情,耷下眼睫:“有点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