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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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云舒愤怒地看着他,他略有点不自在,道,“我已经道歉了。

    ” 她冷笑,“会道歉确实是一项了不得的本事。

    我只是好奇,衬衫甩给你,你既然查到是哪一天,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穿的衣裳,自然就该查到给你留下罪证的女人是谁。

    结果你宁愿交待行程,宁愿甩钱给老婆息事宁人,也宁愿醉酒讨好老丈人和丈母娘,更宁愿对老婆说从来没说过的对不起,就是不愿意说那女人是谁,未免欺人太甚。

    ” “她是谁?” “不记得了。

    ” 这答案一出,方洲本能就觉得糟糕。

     不知道是被动词,主动权在它方,口红印有意外的可能性,他可推卸完全责任;不记得是主动词,主动权在己方,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且,不记得大多数情况下是托词,是逼不得已的借口,无法令人信服。

     酒精真不是个好玩意,让他脑子迟钝了,居然说错了话。

     果然,贺云舒的脸立刻黑了,往日水润的眼里更是起了熊熊大火,“这么处心积虑的隐藏,是个熟人吧?” 她冲他一声冷笑,瘆得人骨头发慌。

     赵舍是其中之一吧??? 第十章不是误会 贺云舒感谢这一顿酒,起码令方洲稍露了破绽。

     方洲迟疑着衡量得失的表情,令她心情稍有愉快婚是一定要离的,那个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但若将人翻出来能让离婚板上钉钉,她就不会放手。

     更重要的一点,纵然他不说,她也能将之找到,以证明她不是随便让人忽悠的白痴。

     出轨未必真,但他不够信任她是真。

     她不言不发上车,方洲好歹跟了上来。

     车一路开得飞快,贺云舒不说话,方洲也就不说话。

     方洲并非不想说,而是太清楚人在盛怒的时候,最不好讲道理。

     同时,他也稍微开始怀疑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贺云舒变得如此不依不饶了? 他想得头痛,酒意又随着血液循环上头,整个人晕乎得想睡。

     一路狂奔,很快到家,贺云舒又将他丢在地库里,自己上楼了。

     方洲摇头,摸出手机来踌躇半晌,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夫妻有分歧事小,将别人拉扯进来不会更好。

     方洲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后,去厨房拿冰水喝。

    做饭的阿姨闻见酒味,连忙问他要不要醒酒汤。

    他点头说要,但其实低温已经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他摇摇晃晃上楼,刚到三楼楼梯,就听见一阵重物撞击的声音。

     他进主卧一看,贺云舒在收拾书房套间。

    她将地毯揭起来,将沉重的实木椅子和书桌推得靠墙,又把一些放书的小架子堆叠在一起,空出一大片地来。

     “你搞什么?”他问。

     贺云舒看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