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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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黎氏蠢笨,从小居于深闺,不懂讨好丈夫,也没什么闺房乐趣,日子久了难免会枯燥乏味。

     面对这个蠢笨,毫无乐趣的妇人,苏贤安着实懒得理睬,东倒西歪地往卧房走,一路上想若是黎月明给自己生个儿子,大可以对这个正房妻子敬重几分,可她三年都不下蛋。

     三年无所出,放别人家早就休了,再不济妾室也好几房了,偏偏黎月明什么表示都没有。

     当日他称自己为赘婿只是为了夺家产,并不想黎月明真的把他当赘婿,就算吃穿不愁也够丢人的。

     进了卧房,苏贤安没脱鞋就躺床上,黎月明体贴地给他脱了鞋,去给他倒醒酒茶。

     他看着黎月明的背影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情不自禁地笑了。

     黎家二老都死了,黎家的产业已经换成银票和自己名字的田产,只要账本营造亏本的样子,那些黎家的宗族也拿他没办法。

     可到底背着赘婿的名头,这些钱始终不能供自己和母亲挥霍,除非黎月明死了。

     这时,黎月明端着茶水过来,苏贤安看着她就像眼中钉一般,摆摆手道: “行了,我不喝茶。

    你出去,让我自己休息会!” 黎月明不明白丈夫怎么会这么冷淡,明明前几天还与她浓情蜜意,可这些日子在外打理生意,一回来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她想起了苏贤安身上的脂粉气,突然觉得找到了苏贤安嫌弃她的理由,但张张口什么都没说。

    生意人应酬是要逢场作戏,就算不是,她也不介意给苏贤安塞几个通房妾室。

     她与苏贤安在一起那么久经久未孕,叔伯家里都看着她的笑话,有个孩子总归是好,谁生的有何不同。

     见黎月明还没走,苏贤安不耐地瞥过去,借着酒劲道: “我让你出去就出去!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现在家里处处都是我在管,没有我,这府上上上下下吃什么穿什么!” 黎月明深受打击,突然觉得丈夫变了一个面孔,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只是碍于一开始寄人篱下才没表露出来, “夫君,若是没有黎家的那些铺子营生,你如何能…你说这话实在是没良心。

    ” 说罢,黎月明忍不住拿帕子擦起眼泪来。

     自己从十五岁就嫁给苏贤安,这些年从未仗着自己出身比他好便欺压他,就连父母对他不悦也会出来替他说话,没想到父母一去,除了那些唯利是图的亲戚欺负她,自己的丈夫也见风使舵来欺负她。

     “哭哭哭,就知道哭!出嫁从夫的道理你不懂吗?当初就知道你那些叔伯不会放着这么多家产不争,所以才为了保全家产专程改了姓说自己入赘,你还真以为我是个看你脸色的赘婿?别忘了,是你死气白赖非要嫁给我,你委屈什么呀!我还没委屈这些年在你家受得那些白眼呢。

    ” 黎月明哑口无言,苏贤安这是诡辩。

     明明无人以赘婿待他,而他也不必侍奉老人,不用迎合她的意思便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当初住在黎家也是因为黎家生活更优渥,如今却像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