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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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嗓门实在异常,霍临风不动声色地说:“宫主,我感觉你就是采花贼。

    ” 容落云又点头:“没错!” “……”霍临风几乎能确定了,未出声先沉脸,伸手冲对方的耳垂一勾。

    就这轻轻的一下,容落云霎时痛得退开,面容都微微扭曲。

     霍临风了然,定是不听话地用了六路梵音,却说不得骂不得,因为眼下根本就是个聋子。

    聋就罢了,还装模作样跟他商议一路,梦中狐狸玉雪可爱,眼前这狐狸狡猾得紧! 大步向前,他抿唇再不言语。

     容落云跟着,踩他影子,还以为他瞧不见呢! 霍然转身,好似杀了个回马枪,容落云猝不及防地扑到霍临风身前。

    又麻又痛,他那副可怜劲儿自然极了,只要不大嗓门喊叫,任谁看着都会心软。

     屠过城的霍将军乃是铁打,但心是肉做的。

    盯着,瞧着,对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动恻隐,对眼前这位,动的是一腔怜惜。

     许久,他叹一声,用口型慢说:“下不为例。

    ” 容落云看懂了,小鸡啄米般点头。

    忽地,对方扶住他双肩,凑近些,倾身挨在耳侧,温热气息拂过他的耳朵。

     做甚…… 要说什么吗?为何趁他听不见?说他坏话,还是倾诉衷肠,他将心尖肉都绷紧了。

     他忍不住喃喃:“杜仲……” “容落云,”唤作杜仲的人薄唇微动,“我是霍临风。

    ” 第30章 气息吹来,但容落云只听见阵阵嗡鸣。

    霍临风说罢松开他,表情不咸不淡,敛着眉目,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他张口欲问,想想又止住,此刻问也是白问。

     不能问,但能猜。

    两人朝沉璧殿走去,容落云心中暗忖,莫非是骂他?或是夸赞?他忽略掉耳中痛麻,忘记踩那影子,一直琢磨到大殿门口。

     他们是最晚归来的,其余几人正在桌旁用早饭。

    奔波一夜饿得很,霍临风率先落座,然后为容落云拽开凳子,谁料,那小聋子竟绕过他奔向段怀恪。

     “大哥!”容落云叫道。

     这一嗓子又猛又亮,呛了两个喝粥的,噎住一个吃饼的,刁玉良险些把鸡腿塞鼻孔里。

    段怀恪也吓一跳,问:“何事?” 容落云指指耳朵,比划“六”字手势。

    段怀恪懂了,起身进内堂取药箱,一排银针,要为容落云施针止痛。

     众人边吃边看,只见容落云正襟危坐,段怀恪在他头颈处扎下几针。

    时而痛呼,时而闪躲,更甚者,仰脸求段怀恪轻些。

     霍临风目不转睛地盯着,粥放凉,饼放硬,始终没顾上吃。

    倏地,容落云朝他望来,那眼神藏着倨傲,掺着狡黠,像极了上房揭瓦的顽童。

     这是怪他隐瞒所说话语,赤裸裸的报复,明晃晃的挑衅。

     他避开去瞧段怀恪,这位大宫主温柔耐心,瞧着煞是烦人。

     施完针,痛意被压住,容落云安心吃饭。

    他端碗喝粥,隔着杯盘瞥一眼对面那人,再一觑,想吃对方面前的酱瓜。

    霍临风妒归妒,拿小碟夹了几根,很有眼色地递来。

     掌托碟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