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关灯
    “干我啊,干什么。

    ”刑鸣以不卑不亢的眼神顶撞回去,一时半刻挣不开虞仲夜的手,所幸就带着他的手,一齐往他的裆部挤了挤。

    他叉开腿,一条腿凌空轻轻一蹬,就挂在了虞仲夜的腰上。

     刑鸣嫣然一笑,笑得媚态万千,娼气十足。

     “虞总,您还忍得?我看您已经硬了吧。

    ” 刑鸣这头的戏演过了,自己泛起鸡皮疙瘩,一阵恶心,虞仲夜那厢也被撩至顶点,那种掠食者才有的眼神又出现了。

     年轻美好的肉体在松松垮垮的病号服里恭候着,什么礼义廉耻,都是虚无缥缈的枷锁。

    虞仲夜抬手扯掉刑鸣的输液管,针尖划破白皙皮肤,溅出一道殷红的血线。

     他低头咬住刑鸣的唇不是吻,是真正的碰合上下牙,揉磨拉扯,狠狠地咬。

    刑鸣的嘴皮子破出了血,虞仲夜转移阵地,啃咬完他的下巴,又攻击他的咽喉。

     这样的侵犯无疑会带来痛苦,刑鸣空咽了一口唾沫,被衔住的喉骨在虞仲夜齿间动了动,嗓子愈发干得厉害。

    他的体温骤升,心脏狂跳,呼吸也濒于停止,今天屡次忤逆圣意,其实还是怵得慌。

     但多数人灭亡于沉默。

     他是少数那挂的。

     虞仲夜终于停下这种暴力侵犯。

    他支着手臂伏在刑鸣上方,也不说话,只以目光威吓,逼着他屈服。

    两个人再次陷入情绪微妙的对视之中,你来我挡之间,刑鸣脸色惨白,额头涔涔挂下一层冷汗。

    但他伸着脖子仰着脸,嘴角始终噙着一丝过分从容的笑,不挣扎不抵抗不求饶,烈士似的。

    视死如归。

     最后虞仲夜起身,摔门走了。

     龙颜大怒。

     老林在宾利里候了有一阵子了。

    见虞仲夜出现,忙下车给他开门。

     “钱给了,人也教育了一下。

    以后肯定不敢那么横。

    ”多年的交情练就一副火眼金睛,老林看出今天的虞台长有些陌生,好像喜怒哀乐全打翻在了脸上,教人一目了然。

     一般这种地位的人情绪管理是很好的,无喜无悲,人情世故何其练达。

    他想,这虞台长难得破了金身,多半跟那小兔崽子有关。

     老林发动引擎,继续说:“白天不适合打捞,台里人多嘴杂,那手表的事情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

    晚上才能派人偷偷摸摸地去,但视线太差了,没那么容易找” 虞仲夜突然打断老林的话:“别找了。

    ” 48 刑鸣在医院里实在闲不住了,就把小组里的成员全叫过来。

    他跟所有人郑重道歉,自己不该掉链子。

     客套话说不完三句便故态复萌,他开始跟大伙儿商量选题,说自己想趁MAV关注度未消,做一期医改相关的选题,手上正有一个极佳的切入点。

     住院的最后一天,骆优出现在普仁医院的高干病房区,不为已经出院了的洪万良,却是来看刑鸣的。

    明晃晃的正午太阳挂在天上,他推门而入,两手空空,一进门就笑着说,没带东西,我猜鲜花水果保健品,这些日子你都收腻了。

    大中午的,窗帘子半开半闭,本就不算暗的病房陡然一亮。

    外头有护士窃窃私语“好帅啊”,不是蓬荜也生辉。

     大多数人认为,比起酣畅淋漓的哭与笑,克制是一种更高阶的情绪反应。

    刑鸣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骆优的脸。

     两个人都尽力克制着自己再向对方挥出一拳的冲动。

     卓有成效。

    他们谈笑风生。

     聊过半盏茶的功夫,骆优坦诚,表是他自己拿的。

     “其实我们做事风格还挺像的。

    ”拿了,扔了,再找不回了,这些在骆少爷眼里都是特别不值一提的事儿,他笑笑,还挺热络地说,“白羊座的人就是冲动又好斗,一报还一报,我们算是扯平了。

    只是可惜了林思泉,他本来还可以在十一点档的《夜间新闻》混日子,现在却不得不离职走人了。

    ” “他本就想再读研深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