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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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衮服垂下的绶带,压在了状元喜袍的金缕章绶之上,君臣两人几乎鼻尖相贴,气息交缠。

     贺兰决看着讶异过后,想要拉开二人距离的祝乘风。

    一手颤抖着,想要抚上那精致至极的面容。

     这番举动,实在太过诡异。

    身为圣明之君,不顾伦常,竟对身为驸马的状元郎,做出如此暧昧之举。

     幸得殿内只有敛容低目的内侍宫人,要是让殿外的朝臣们得见,必然是要柬言一番。

     “祝慈渡!”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身着亲王大婚服制的贺兰池,就在这时跨步进殿,他身姿如松,透出勃勃生机,眉眼如画,犹如一团灼灼烈焰。

     一俯一仰,凑得极近的二人听得呼唤,一同看向殿门。

     一抹晨光撒在祝乘风嫣红的唇瓣上,让人远远一望,恍然会错看成一片水光,贺兰决则满脸痴醉。

     等看清身着大婚亲王服的贺兰池,迈步而来。

    恍然沉梦的贺兰决,犹如被人当头一棒从梦中喝醒! 瞳孔骤缩,住着祝乘风的手腕,猛然用力。

     “哼…”祝乘风闷哼一声,喜袍袖角翻滚,用了巧劲也没挣脱,一手转动握在手中的剑身,把剑横在了贺兰决身前,道: “臣,请陛下佩剑。

    ” “你们在干什么!”贺兰池看清殿内二人纠缠的姿态,厉喝一声,带笑的眉眼骤然阴沉下来。

     像是捉奸夫君的娘子般,大步奔至二人身前,一把拉起祝乘风,紧紧抱进自己怀中,又甩开贺兰决紧攥着祝乘风手腕的手,厉声道: “皇兄!你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君臣二人相亲般的姿态,和贺兰决痴沉的神情,如针刺入贺兰池的眼中,让他暴戾难安,感受到祝乘风推拒的动作,双手更加用力地箍住他。

     他就知道!就知道不能让人看见祝乘风!所有人都要来抢走!夺走他的驸马! 贺兰池瞳孔染上血丝,发了癫似的,咬着指尖,焦躁不安的喃喃道:“怎么办!怎么锁住他!他要被人抢走了!” 如疯子般低语几句,一手强硬按着祝乘风,一手指着贺兰决,凄声叫骂:“你是不是要来跟我抢驸马!他是我的驸马!” 看着神智癫狂的弟弟,贺兰决手中握着尤带温度的剑柄,把祝乘风从疯癫的贺兰池怀中解救出来,沉默了几瞬,才道:“泰安从小在宫中受人欺凌,受了刺激,有时会神智不清。

    ” 贺兰池小时受过刺激,却没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

    也从未如此失态过。

    可身为兄长的贺兰决,却在祝乘风面前,给自己的亲弟弟,冠上了疯癫之名。

     “状元游街时,他接住了我!”贺兰池大力推开贺兰决大声道:“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一下就接住了我!” “臣以后定会照顾好殿下。

    ”祝乘风思索着此事真假,抬手止住要来抱他的贺兰池,低垂着眼睫,扶正身前章绶。

     贺兰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