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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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 席卷而至的燥热气息,让被迫仰头的祝乘风微惊,还不待挣开身去,薄唇一吻退开,一枚蜜甜之物,又被人喂至唇边。

     “这个糖人可好吃了,驸马尝尝?” 推拒不过的祝乘风,停顿几息,张唇咬含住糖人顶部,一股蜜甜香味,在口中炸开,可他并不嗜甜,只象征性含咬几下,便偏过头去不肯再吃:“臣谢过殿下。

    ” “不再含一含吗?” 嗓音低哑的贺兰决,垂目看着仰靠在怀中的人,张着嫣红的唇瓣,含咬着糖人圆润的顶部舔舐。

    不知想到什么,喉结上下滑动,胸膛受激般剧烈起伏,手臂箍抱得越发用力。

     “驸马,你再含一含吧。

    ” 随着渴求般的话音,铁柱般坚硬的巨物,无视层层衣袍的阻隔,抵住身前的腰肢,大力顶蹭摩擦。

     强烈的暗示之意,让祝乘风身形微僵。

     自他双目受伤已过三日,在这期间虽和泰安共卧一榻,却不曾发生肉体情欲。

     几日不曾亲密,按照泰安的性子,这番暗示举动,也无异常之处。

    可自和泰安同回公主府后,他的心底总是隐隐不安。

     且随着和泰安相处时久,不安之感,越发强烈。

     把硬抵在唇边的糖人握在手中,祝乘风状似没有察觉到腰后的异样,一手牵起紧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把掌中黍米放到那燥热大掌中,引导泰安去喂食因他到来被吓得飞散的鸟儿。

     又仰头感受片刻空气中的湿意,转移话题道:“殿下可差人把玉榻抬回书房,晚间春雨将至。

    ” 顺着牵手动作高举一臂的贺兰决,低首在身前修长的后颈处啄吻不休,轻笑着应道:“今载的春雨较之往年,太过繁多,各处春花,也比往常醒得要早些。

    ” 怪异之感又至。

     祝乘风不动声色:“哦?臣竟不知此事,可请殿下详说?” “迎春,桃蕊,海棠……” 随着身后之人悉数各色春花绿枝,又一一对比这些春花往载的苏醒时日,祝乘风一颗心直往深渊坠去。

     春狩之日,自己发现今载气候异常,曾拿那株海棠询问过泰安。

     泰安当时便说自己从不注意花开的时日,怎么今日却一一细数,而他似乎也全然忘却了,自己曾和他有过一番对于春花的交谈。

     若身后之人不是泰安,那就是泰安的同胞兄长: 陛下 那泰安呢?泰安去哪了? 被连日戏耍的祝乘风心头温怒,还不待他思索该如何作为,又想起一事,不由突兀问道:“殿下!臣让殿下待臣请求陛下之事如何了?” 为防自己失明之事被传扬开来,导致以利而诱潜藏在各地亲王处的人,人心浮动。

    自他刚一亲醒,便上奏请求天子,为自己隐瞒眼疾之事。

     如若身后之人就是天子,那泰安想必不在京城,他在宫中刚醒时,曾嗅到了草药和隐约的做法之后符纸燃烧的气息。

     泰安极大可能被人忽悠出城,去为自己寻医问道了。

     既如此,那顶替泰安身份的天子,怎么可能放出自己眼疾已愈的消息! “陛下已然下旨,特批春狩受惊的驸马缓休几日再去上朝。

    ”身后人给出了答案,停顿几下又似不经意地询问:“驸马和齐国公世子的关系何时变得那般亲密?驸马昏迷之时,他就在深夜大叩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