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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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脑后,“潭州那边倒是有‘种生求子’的说法。

    也就是在七夕前一周,在碗里泡豆子或者小麦,在七夕当天用红色、蓝色丝线将长出的芽扎成一束,寓意种下生命、祈求多子。

    ” 说到这里,练和豫忍不住笑出声来:“还好我没那功能,不然以你那播种的频率……呵!” 车里的白玫瑰香得呛人,裴衷望向练和豫的眼神也深沉了些。

     . 深夜的水库旁渺无人迹,只有知了喋喋不休的鸣叫声,与水生动物的拍动翅膀的动静。

     八月正是雁鸭类水禽换羽的季节,白天藏在水草里躲晒的野鸭子暂时失去了飞行能力,只得来岸上觅食。

     几只野鸭成群结对地正在岸边水草里啄来啄去,猝不及防被身后那架突然摇晃起来的庞然大物吓了一大跳,谨慎的鸭子们被吓得纷纷跳回水里。

     其中胆大些的那只睁着一双黑豆似的眼睛,歪着头观察了好一会儿。

     它发现那庞然大物只是单纯在摇晃,周边却久未出现需要它们警觉的捕食者,便不再关注,又低下头继续觅食。

     “啪!” 野鸭的觅食再次被中断,它再次抬头,眼前的场景却非它能理解。

     而如果旁边有正在夜钓的钓鱼佬,一定会心照不宣地笑起来贴了防窥膜的玻璃挡得住车内的香艳的场景,却挡不住在蒸汽凝结的窗玻璃上留下的那只满是情色意味的手印。

     接着,另一只更大的手印覆盖了上来,在玻璃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印记。

     车里,练和豫的上半身依然得体极了整齐的头发、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扣到领口处的雪白衬衫、昂贵的戗驳领西装外套。

     如果忽略那条失踪的领带,与西装下摆处狼藉腥臊的性液的话。

     练和豫的下半身不着寸缕,腿心已经被肏得红彤彤一片。

     潮吹的液体打湿了身下的裴衷大腿,不断溅出的水液还在往下滴落。

     而那条消失的领带,正被系在练和豫的阴茎根部,随着性器的颤抖而晃动。

     “让我射,我想射……”练和豫哆嗦着手腕想去解身下的领带,还没碰到,就被裴衷抓着手扣在了腰后。

     “已经射了两次了,”裴衷安慰似的亲着练和豫的眉心,呼吸打在对方冷硬的眼镜镜片上,泛起一团白色的水汽,“今天干得很深,你再射一次可能就要失禁了……不是说不想把新车弄脏吗?” “我操、操你大爷……” 练和豫被宫腔里抵着敏感点猛顶的性器肏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侧过头咬着牙接受这灭顶的快感。

     刚刚被手掌抹开蒸汽的那一块能清楚地看到车外的场景,练和豫垂下眼睛,与车外的一只小眼睛的绿头野鸭对上了视线。

     野鸭子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但练和豫知道。

     幕天席地、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几小时前,练和豫还穿着整齐、彬彬有礼地在公司里意气风发。

     此刻,却主动剥开束缚,在公开场合暴露着生殖器、倒在副驾驶台上像只发情的野兽一样,请求着恋人射到自己身体最深处以尽快结束这场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