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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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了,死人是不能出声的。

    ” 半边头颅分离,爆出脑浆混合着血溅在地上,那分离的一双眼都没有闭上,还满是惊恐就已经失去了气息。

     “对不起,没忍住砍了你。

    ”他低声细语着,白皙的脸上染了血珠,顺着雨水往下滑落,滴进泥土中。

     等到人彻底失去气息,他才后知后觉地露出苦恼。

     人都成两截了,怎么处理呢? 山脚下好似有一条小溪,下了半月的雨,河流湍急,这场雨许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

     河里的鱼儿会不会也会饿? 思此,他眨了眨眼,嘴角轻翘,将砍刀上染的血在陈传宗的衣裳上,就着雨水仔细擦了擦,然后放在背后的背篓中。

     他弯下腰,一手拖着一截尸体,脚步徐徐地往山下走去。

     山脚下的河果真湍急,他将尸体兜着石头扔下去,片刻就沉入水中。

     晕开的血几息间便消失不见了,好似从未有过。

     苏忱霁蹲在河岸边,仔细地洗着自己的手,手上的血洗干净了,又将背后的砍刀拿出来,比洗手都还要仔细几分。

     这把刀是沈映鱼时常带在身边的,所以要干净些,不能留一丝污秽。

     第15章伤疤 雨幕渐小,天色昏暗。

     沈映鱼倚坐在门口,一眼不错地盯着门口,终于等到人回来了。

     “怎的坐在此处?”少年看见门口的女人眨了眨眼,嘴角上扬,隐约露出尖锐的虎牙,干净得不行。

     沈映鱼站起身连忙去迎接,还不待她走到外面,他就握住了她的手,将人往里面推。

     “外面还下着雨,不要出来。

    ”他的腔调温和,不乏又发自内心地关切。

     握住沈映鱼的手,他这才发觉,她的手还是冰凉的,比他一个在雨幕中,待了良久的人都还要凉。

     苏忱霁神色微动,将人推进屋后,转身取下斗笠,解开蓑衣挂在墙上。

     片刻,身后的人果然开口了。

     女人尾音带着微不可见地颤抖:“忱哥儿,你怎的去这般久,可是他没有死,还是被人看见了?” 苏忱霁神色如常地转身,看着一脸渴求又依赖的女人,虎口处泛起丝丝疼意。

     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手被划了一道伤疤。

     许是方才洗砍刀上残留血迹时,无意间划伤了,不过伤口好像太大了,看起来像打斗过。

     他抬起另外的手,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