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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小时,何暻霖又点前一天。

     应尘同样洗了两次碗。

    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何暻霖冷淡的目光,渐渐犀利。

     这个二十四岁的青年,十四岁辍学打工赚钱养家。

    清贫的生活,看人眼色的打工生涯似乎让他养成了一种人格,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想要获取他人的好感。

     最初可能是为了得到更好的生存条件,获取更多的利益。

    但这种人格一旦养成,似乎就成了习惯。

     这种人可能会被夸善良,但是这种人大多数是压在低层,受人欺负的那一类。

     这就是人性。

     何暻霖的目光从手机上抬起。

     他眼里没有同情,没有嫌弃,只是像把锋利冰冷的手术刀一样。

    他要给应承做个手术,把这种讨好型人格,不配得感,赤裸裸地切割下来,亮在对方眼前。

     何暻霖不带任何情绪地缓缓开口:“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干了不少活。

    ” 岔开了这个话题,应承松了口气:“我就是闲着没什么事。

    ” 何暻霖:“家里请的保洁、厨子我都付过钱。

    保洁一周两次打次,一个月费用5万,这个价格是保洁公司的最高档次。

    厨师一个月八万,不仅包含一日三餐买菜做饭,还包含收拾碗筷,清理厨房。

    这些都是花了钱买的服务,不需要你来参与动手。

    ” 应承心里对私厨这个价格十分震惊。

    对方只是给他一个人做法,居然这么高的价格。

     自己在富贵酒楼时,忙起来一天做十几桌酒席,每月一万出头,他还觉得工资相当不错。

    但完全不能和这个工种相比。

     另一方面,他也不明白何暻霖为什么对他说这些,只是有些窘迫地看着何暻霖。

     何暻霖:“你这样插手,也让我很不好管理。

    如果哪里出了问题,我是该找你还是找他们?” 应承点头。

     酒店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厨房里忙的时候,其他分工的人员会来帮忙,哪个环节出了错,责任却很难追究。

     何暻霖对着眼前这个肌肉紧绷,面红耳赤的年轻男性,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冰冷,对应承的人格进行一场开刀手术。

     何暻霖:“你这样插手对方的本职工作,养成了习惯,下次他们还会让你帮着擦个玻璃,洗个碗,如果哪一天你病了累了,或是不想干了,拒绝了,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不仅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怨恨你,觉得你变了。

    ” 这次,何暻霖所说应承并不完全赞同。

     他的逻辑是与人为善。

     因为这是他的生存之道。

    他未年成就在外面打工,一无所有,他靠自己的力气、吃苦以及对人释放的善意,才得以生存。

     他也不认为保洁会因为自己不帮忙而恨他。

     应承觉得这是自己和何暻霖天差地别的身份与地位,所造成的想法不同。

     何暻霖继续审视应承:“你的生活经历让你习惯以别人需要与情绪为先。

    你把你弟弟,你养母放在自己需求之前。

    因为习惯,这种行为模式扩大到你的周围,甚至扩大到陌生人。

    ” 应承抿唇。

    何暻霖可能说的没错,但应承开口:“何先生,对待家人不应该这样吗。

    ” 说完应承才意识到何暻霖已知道自己是领养的。

     何暻霖目光是倒刺般的讽刺。

     家人这两个字似乎可以涵盖一切丑陋,一切不正当,一切不公正。

     何暻霖:“我不会在意你继续维持现在的想法,但现在,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合法伴侣。

    如果你真喜欢让谁高兴,那就专心让我高兴,专心讨好我。

    毕竟我会为你的讨好开出更好的价钱。

    ” 应承双手捏着又放松,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何暻霖这些话,他也需要些时间才能有所感悟。

     现在,他的注意力放在那句,何暻霖让他讨他高兴上。

    为此,他会给自己丰厚的报酬。

     对这段时间两人的深度交流,应承心里有些惭愧。

     不怪何暻霖会这样说。

     次次都是何暻霖让自己高兴,对方确实没有从自己这里获得一点让他高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