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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承觉得赵玉如有些无理取闹:“妈,你想什么呢。

    何先生他根本不会在意这点钱的。

    ” 赵玉如想说什么:“他......”然后气咻咻地转过了身:“明天我就去问周夫人,他把我们家零花钱扣下来是什么意思?” 应承也有些来气:“妈,你别闹了。

    拿去投资是我觉得好,和何先生有什么关系。

    ” 赵玉如见应承生气,把一肚子的话憋回去:“那能不能不去投资,现在就取回来。

    我对那个姓何的不相信。

    ” 应承:“封闭期一年,这一年取不出来。

    ” 赵玉如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一年取不出来呢?” 应弦音:“一年后才能取,就是等一年后,他和我哥离了婚才能用那笔钱。

    ” 赵玉如听到应弦音“一年后就会离婚”这个观点后,顿时脾气也没有了。

     赵玉如:“大承子,你和那个姓何的真就只有一年夫妻?” 应承嗯了声。

     赵玉如:“那个姓何的虽然不怎么样,但你离婚了,像他这样的,你也找不到了。

    你问问他,能不能把婚约延长呢。

    也不说多长,就多个三五年的。

    ” 应承站了起来,不想再接这个话题。

     赵玉如的心思,他还是明白的,不过是图何暻霖给的零花钱。

     凌晨三点,何暻霖推门进入玄关,换了拖鞋后,脚步没有丝毫犹豫,一边解领带,松开衬衣纽扣,一边直奔主卧。

     何暻霖本来打算等到周末再回来,没有中途电话没有临时会议的打扰,和合法伴侣完完整整来上几次。

     但看了几个小时临国的股票走势,直到凌晨两点他还没有丝毫睡意后,何暻霖有些按耐不住的想法。

     他整个身体如同一个蓄水池,只是里面蓄积的不是水,而是囤积的就要溢出的需求,现在急需另一个容器来承载。

     何暻霖还在和自己的本能斗争,他调出电脑监控,打算以此平定情绪。

     监控大部分是在公共区域,除了一日三餐,应承只出现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

    何暻霖又调出走廊的监控,但是主卧起居室的一角,只有静止的半个沙发。

     唯一有些惊喜的就是应承从健身房出来的那几秒,合法伴侣露着上半身,因为大量运动,隆起的胸肌覆盖着一层湿亮的汗水,让何暻霖不由想去试试他的硬度与弹性。

     对着这具目前为止,唯一满足自己癖好的身体,何暻霖的意识来回互搏了十几分钟,抓起车钥匙,站了起来。

     回到这个在以前,一年半载也回不来几次的所谓家,何暻霖推开卧室套房大门,起居室里空无一人,应承并没像之前那样睡在沙发上。

    他直奔主卧,随着水晶灯亮起的那一刻,他看到铺得整整齐齐的双人床。

     凌晨三点,合法伴侣并没有在家里待着。

     何暻霖没再继续找,而是拿出手机,调出监控。

    监控视频显示应承在下午五点出门后,就一直都没有回来。

     何暻霖在沙发上缓慢坐下,明亮的灯光里,表情却越来越晦暗。

     从十岁起,他拥有的东西一点一点地从他的生活中失去,让他产生了要控制一切的执念。

     对自己的人生,对身边的人或物。

     十岁,从那所豪华的洋房搬离出来的时候,他带走了自己养了六年的小狗,但在新搬的家里不过两天,小狗就跑回了之前的洋房。

    等他找去的时候,家里的新主人周春梅不待见,忆把狗赶了出去,至此再无踪迹。

     他怨恨自己,是自己没有把小狗看牢,才失去了它。

     十一岁,他看到一只翅膀被人折断的小鸟,跌落在草丛里痛苦地挣扎。

    他把这只小鸟捡回到家,给它上药、包扎伤口,给它喂水,给它喂小米。

    小鸟一天一天地康复,受伤的翅膀也一天比一天更有力地挥动。

     他每天和它相处一天超过十几个小时,刚好避开他妈每天神经质似地对他怒吼。

     他妈爱他的同时,也相当讨厌他。

    因为他姓何,还长着一双和他父亲很相似的眼睛。

     看到自己,他妈就会不由自主想起被欺骗被背叛的日子。

     随着小鸟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