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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暻霖的行为病态,扭曲,早已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应承却并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何暻霖生了很大的气。

     应承现在有不安,也有担心,但远远不足以符合当下的状态。

     应承还做了自我反醒,这事自己做得不够周到,他把这件事想简单了。

    觉得自己能在何暻霖这边与酒楼两边跑,两边他都能应付过去。

     现在自己被反绑着,出不了门。

    但应承即便不打算工作了,也要给酒店说一声,特别是彭宇辉。

    自己一声不吭就不去,做人做事都不对。

     应承这样想着,试图挣脱手腕上的皮带。

    可皮带虽然留有双腕活动的空间,但要挣脱却完全不行。

    应承试了一会儿也就放弃了。

     从凌晨到现在折腾了几个小时,此时疲惫感上来,应承干脆侧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除了对外形上的自卑,应承并不是个敏感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等应承再次醒来,明亮的光线已渗透到整个主客厅。

    他听到些微的响动。

    应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就看到厨房里何暻霖修长的身影。

     他站在长方的西餐桌前,摆弄着一个黑色的精致食盒。

    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只穿着黑色衬衣与黑色西裤。

     衣服包裹下的他身材,修长消瘦,侧颜俊美,以及他有条不紊的动作,让人完全意识不到他的病态与癫狂。

     摆弄食盒的何暻霖,心里有一刻,也升起了短暂的平静,应承在沙发上睡着了。

     而他如同真正的男主人,在厨房为两人准备饭菜。

     果然,只有把自己的独属物像这样牢牢地绑在身边,哪儿都不能去,才能让他心里升起这样的平静。

     知道应承醒了,何暻霖也没有抬头:“醒了就过来吃饭。

    ” 这样一提醒,应承也觉得肚里空空。

    昨天的折腾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消耗了他大量的能量。

    既然何暻霖给他准备了饭食,应承想都没想从沙发上站起,走了过去。

     有着漂亮花纹的漆制盒子,有四个格子,分别装着有着漂亮大理石纹路的金枪鱼片,一份切好片的肥嫩鲜美的白极贝,还有一份是已剥掉大半虾壳的鳌虾。

     应承呆过地方都是川菜馆,大部分是用大火热油烹制的江湖菜,以麻辣为主调味的大众菜系,像这种昂贵的生鲜,仅限于和彭宇辉一起研究新菜单时,试吃过两次。

    但昂贵的价格,以及和酒楼的“大众食堂”的定位不相符合,两次试吃后,并没有将这些高端海鲜纳入酒楼的菜单。

     此时何暻霖双手戴着一次性手套,剥着最后几只鳌虾。

    他的动作相当不熟练,又带着手套,动作很慢,但显得很有耐心,动作也稳定,最后一只鳌虾完整地剥了出来,放进了食盒。

     何暻霖摘掉一次性手套,如同摘下了伪装,露出了那双又冷又硬的手。

     应承靠近何暻霖:“何先生,你把我的手解开。

    ” 应承认为既然到了吃饭的时候,何暻霖理所当然地要把自己松开。

     何暻霖:“谁说我要解开你?” 应承:“你不解开,我怎么吃饭。

    ” 何暻霖拉开一张沙发椅,坐了下来:“我亲自喂你,期待吗?” 应承半天说不出话来。

    期待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是意外,想不到,以及不知所措。

     应承呆立片刻后,在对面单人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即便不解开,他也没有丝毫和何暻霖闹翻不吃饭的打算。

     何暻霖看着应承:“谁让你坐那儿?” 应承又站了起来。

     围绕着餐桌有四张单人椅。

    何暻霖不让他坐对面,他就转过来,在何暻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但他刚有此打算,何暻霖的一只大手已揽在了他的腰间,用力往自己身边一带,应承重重跌坐在了何暻霖的腿上。

     何暻霖托起应承,摆正他的位置,让自己能从背后环抱住他,看来是为了自己方便喂饭。

     事到如今,应承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想把这顿饭吃了。

     单从外表看,两人的样子很具迷惑性,何暻霖像是把应承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