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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承想的是,以后再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他能第一时间找到药给何暻霖服下,而不必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手忙脚乱,心惊肉跳。

     想到这儿,应承直接开口问:“何先生,你吃的什么药?” 何暻霖没有说话,但是唇角动了动。

    他将药扔到应承的手边。

    应承拿起来一看,上面不是英文,也不是不明意义的音译名字,而是简单直白的三个字:润喉片。

     刹那间,全身的血液迅涌到应承的脸上,当时的感觉与画面一下子全都浮现上来。

    而最后出现的,也是最强印象的,何暻霖那张沾满污物的脸。

     应承的脸热辣辣的,也不敢去看何暻霖,拿着润喉片,抬不起头。

     何暻霖饶有兴致盯着应承看了会儿,将身体凑了过去,一只手抱住应承的肩膀,用他那嘶哑破损的声音在应承耳边吐道:“别生气,给我些机会,让我多练几次就熟练了。

    ” 钝感的应承没有反应过来何暻霖是在逗弄他。

    他怎么可能会生气。

     应承诚实地说:“我怎么会生气。

    ” 何暻霖在应承耳边低声说:“当然是第一次做,技术不好,没能让你满意。

    ” 何暻霖如愿以偿地看到合法伴侣因为难为情与兴奋,而起伏的胸膛。

     而应承则因为“第一次做”这几个字,在兴奋与难为情之外,是莫名的愉悦。

     周末,应承回到旧屋。

    应弦音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应承没看到赵玉如:“妈呢?” 他带了些酒楼现炸的肉丸子,打算让赵玉如弄个肉丸子火锅。

     应弦音放下手机,“你没听说吗?” 对这莫名其妙的话,应承:“听到什么?” 应弦音:“还有几天就是何家家母周春梅五十岁生日。

    这几天妈都在那边忙着。

    哥,你没听何先生说吗?” 应承摇头。

     他毫不在意,也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应弦音:“可是我听妈说,何家每次过生日,家里的子女都要回去。

    现在不论是周夫人还是她的几个儿女,都在买衣服,准备生日的事。

    周夫人还在国外订了件礼服呢。

    ” 应弦音想,上次何暻霖带应承去买衣服,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

     但没想到应承根本不知道这事,应弦音莫名心情好转起来。

     应弦音:“哥,不会是何暻霖没和你说吧。

    ” 应承没当一回事,只是嗯了声。

     去不去他都不是太在意。

     他对现在的生活相当知足。

     应弦音观察应承的脸色:“哥,如果你不在意的话,也没什么。

    反正一年,哦,不到九个月也就离婚了。

    ” 应承现在听应弦音这样说,不由打断他:“别把这天天挂嘴上。

    ” 应弦音的大眼睛转了转:“哥,可是你们确实不到一年了。

    我只是提醒你要提前为自己找好下家。

    ” 应承相当不满,他少有的对应弦音发脾气:“你这学都上的什么,满脑子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以后是以后的事,我和何先生还没离呢,提前找下家,你这是哪个老师教给的想法。

    ” 应承越说越生气。

     他平时对应弦音有求必应,十分宠他,除了学业上的事,或是叛逆期的一些行为,应承说过他几句,平时连骂都很少骂他。

     现在,应承发了脾气,连应弦音也不敢说话。

     应弦音凑了过去,看着应承的脸,抱住应承的胳膊:“哥,我就是为你好嘛。

    你不会生气了吧。

    ” 应承:“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 应弦音哦了声,不敢再提这种话了。

     三天后,富贵酒楼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现在彭宇辉基本把整个厨房都交给了应承,他只是从大局进行调配与管理。

     呛鼻的香料,高涨的火焰,应承一手持着铁锅,一手持着铁铲,因为热与累,让额头上有了一层汗水。

    直到手机响了第三遍,应承才听到。

     应承掏出手机,那边已挂了。

    手机上的号码没有名字,是个陌生来电。

    但打了他三次,说明对方有急事要找他。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