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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过去:“这是淡盐水,你含一会儿,再咽进去。

    ” 因为怕何暻霖过于难受,应承在淡盐水里加了冰块。

     何暻霖将杯子接了过来,含了一口到嘴里。

     应承观察着何暻霖的神情,知道他还是很疼。

    但伤口要处理。

     应承不由想到今晚看到的资料。

    时间有限,应承并不能看到完整的记录,他只能从陈树林编纂的目录中推出大至的时间线。

    何暻霖发作最严重的两个月是他才到海外的那几年。

    两个月的不能自理期,也在那个阶段。

     接下来的几年,他的症状每年会有反复,但在他二十岁以后,他的状况几乎全面好转,最大问题就是失眠与生理亢奋。

     反而状况频出的,是和自己结婚的这八个月以来。

     应承心想,最怕何暻霖难受的是自己,但何暻霖这些状况却都是由自己引发的。

     才一会儿,何暻霖便将淡盐水吞咽下去,看来还是疼。

     应承又用棉签粘了凝胶,捏着何暻霖的下巴,将药涂到他可以看到的创面。

    只是可以看到的都在表面,喉咙里面却无法看到。

     应承的动作小心翼翼,但他那双日常平稳的眼睛里,浮动着显而易见的情绪。

    焦躁、担忧,以及心疼。

     现在,应承整个身心都放在了何暻霖身上。

     何暻霖病态地想,如果能得到应承全部的注意力,甚至可以让自己更疼些。

     就听到应承哑哑的声音:“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这样。

    ” 给何暻霖上好了药,应承又让他先去洗澡上床。

     何暻霖明明相当疲倦,但躺在床上,并不能睡着。

    以前这种情况,为了不打扰应承,他会一人去书房看书。

     但今晚,他即便睡不着,也只是抱住应承。

    应承的手也紧紧地环在他的腰上。

     第二天两人都起来的很晚,应承给彭宇辉打去电话调休,打算陪何暻霖两天。

    从景食堂开业,应承都没有调过休。

    连晚上都回来得少。

     应承不去景食堂,何暻霖也不再去公司。

    时科之战以他的最终胜利进入尾声,现在,只等何建深那边交出筹码。

    百联的管理层更迭也进展得差不多,渐渐进入正轨。

     两天少有的闲适,让两人罕见的放松。

     应承就是做做饭,何暻霖粘着他,一边给他打下手,一边干扰他。

     只是应承不让何暻霖说话,不过,他也说不了话。

     这两天,何暻霖吃的也几乎全是流食,蔬菜与水果打成了汁,何暻霖这样吃,应承也跟着他一起这样吃饭。

     何暻霖除了在书房,用短信方式和郑书里与江保山交换工作上的事情外,他就懒倦地靠在客厅沙发上。

     只是应承只要一靠近,他的情绪就会上来,想将应承拉坐到自己身上,应承只能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第二天晚上,应承打算去景食堂问问情况,何暻霖就要和他一起。

     应承也不想让何暻霖一人呆着,便点头同意。

    应承很快换好了衣服,何暻霖还在给自己系领带。

     应承不由伸手给他扣西服扣子。

     系好领带,何暻霖看着应承,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自己能说话吗。

     应承唇角翘起:“尽量少说。

    ” 何暻霖笑了笑。

    这两天的流食,让他好了很多。

     与此同时,墨振声与喻博凡来到了景食堂。

    他们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坐在一个偏角,点了几个热销菜。

     虽然是工作日,但景食堂上座率很高,从六点开始,客人进进出出不停。

    那天应承和何暻霖走后,川菜师傅做了一桌子的菜,墨振声一口都没有吃下去。

     现在,他来到了景食堂。

     喻博凡:“应承一般这个时间都在,今天怎么没看到他,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墨振声摇头。

     两人一直等到八点,店里的人越来越少,看来,应承是不会过来了。

    墨振声站了起来,喻博凡也跟着站起。

     两人一出店门,就见一辆车在门前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的正是他们苦等不来的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