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祭泸水汉相通幽感神,伐中原武侯再逆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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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诸葛孔明七擒七纵,终使南蛮王孟获心悦诚服,率南中诸部归顺大汉。

    班师回国之际,孟获亲自率领麾下大小洞主、各部酋长以及无数蛮兵百姓,一路罗拜相送,其“感恩戴德之情”溢于言表,泸水两岸,皆是“诚心归附之意”的呼喊。

     蜀军前部兵马行至泸水北岸,正欲扎筏渡河,此时正值九月深秋,天色却骤然大变。

    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间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江面上黑浪滔天,一股阴寒刺骨的“怨煞之气”从江心深处弥漫开来,其势之凶,竟令久经沙场的蜀军将士亦为之色变,战马嘶鸣不已,军心不稳,根本无法渡河。

    前军将领不敢擅自行动,急忙将此诡异情状飞报孔明。

     孔明闻报,心中一沉,暗道莫非是先前盘蛇谷一役,火攻酷烈,杀戮过重,那些藤甲军的“冤魂戾气”不散,在此作祟?他当即请来孟获询问究竟。

    孟获亦是面露敬畏之色,躬身答道:“启禀丞相,此泸水之中,自古以来便有猖神作乱。

    据传乃是上古时期,某些陨落的强大‘水族妖神’之残魂,以及历代溺亡于此的生灵‘怨念’所化。

    其“怨力”极强,平日里便时常兴风作浪,阻碍过往船只。

    往来此地之人,若要平安渡过,都必须虔诚祭拜,献上祭品,方能平息其怒火。

    ” 孔明问道:“依将军所言,当用何物祭享,方能安抚这水中猖神?” 孟获答道:“回禀丞相,依照我南中旧例,每当这猖神作祟,水势汹涌难渡之时,便需用七七四十九颗人头,辅以黑毛公牛、纯白绵羊等三牲之礼,在江边设坛祭拜。

    如此,江中猖神得享‘血食之气’,便会平息怒火,风浪自退。

    更有甚者,若祭品丰厚,猖神喜悦,还会保佑此地连年丰收,风调雨顺。

    ” 孔明听罢,眉头紧锁,正色道:“本相兴兵至此,乃是为了平定祸乱,安抚万民,使此地百姓免遭战火之苦,共享太平之乐。

    如今南方叛乱之事已平,人心思定,‘生养之气’正待恢复。

    本相又岂能为渡此区区泸水,便妄自杀戮无辜之人,以人头为祭,再添‘无辜冤魂’?此等伤天害理之举,与我大汉‘仁德治国’之策相悖,断不可行!”其“浩然正气”与对“生命之敬畏”溢于言表。

     于是,孔明亲自乘坐小车,来到泸水岸边仔细察看。

    果然如孟获所言,只见江面上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水汽之中,隐隐传来令人心悸的“呜咽之声”,仿佛有无数“幽魂”在哭嚎。

    蜀军将士靠近江边,皆感一股刺骨的寒意,以及莫名的恐惧,其“军心士气”亦受到影响。

     孔明心中更是疑虑,他深知,这绝非寻常的自然现象,其中定有蹊跷。

    他立刻命人寻来居住在附近数十年,深谙此地风土人情的土着老人,详细盘问。

    那些土人皆面带惧色,战战兢兢地禀告道:“启禀丞相大人,此事千真万确!自从前些时日,丞相大军在此经过,尤其是那盘蛇谷一场大战之后,这泸水之畔,便夜夜不得安宁!每到黄昏之后,直至天色破晓,江边便会传来凄厉无比的鬼哭神号之声,其声之惨,闻者心惊。

    更有胆大之人,曾远远望见,在那浓密的‘瘴疠毒雾’之中,仿佛有无数身披残破藤甲的阴鬼出没,影影绰绰,怨气冲天!因此,近来已无人敢在夜间靠近泸水半步,更别说渡河了。

    ” 孔明听罢,心中已然明白。

    他仰天长叹一声,面露悲戚之色,道:“唉!此乃亮之罪愆也!想那前者马岱贤侄,初至沙口渡河,便有百余名蜀中健儿,误中‘水毒’,不幸殒命于此江之中,其‘忠魂’未得安息。

    更兼后来平蛮之战,尤其是盘蛇谷一役,数万藤甲军惨死于火海,尸骨无存,其‘暴戾之气’与‘不甘怨念’何其深重!如今,这些狂魂怨鬼,积郁不散,又受此地“阴煞水脉”滋养,难以解释超脱,故而在此兴风作浪,阻我归途。

    此事因我而起,自当由我亲往祭奠,以解其怨。

    ” 那土人听了,连忙说道:“丞相大人,若要平息这水中怨鬼,还需依照旧例,斩杀四十九颗青壮男子的人头作为祭品,以其‘阳刚血气’冲散‘阴邪怨气’,那些怨鬼得了血食,方才会自行散去。

    ” 孔明闻言,断然摆手道:“胡言乱语!那些亡魂本就是因枉死而成怨鬼,充满了对生的渴望与对死亡的恐惧。

    若再因此而杀害生灵,岂不是错上加错,怨上加怨?本相自有主意,断不会行此残忍之事。

    ”其“仁爱之心”坚如磐石。

     于是,孔明下令,让随军的行厨官吏,立刻宰杀军中携带的牛羊马匹,务必选取最为肥硕健壮者。

    然后,又命人取来大量面粉,和水揉搓,塑造成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头模样,内中则填满剁碎的牛羊肉糜作为替代,给这些面制人头取名为“馒首”。

     当夜,孔明命人在泸水岸边,清理出一块洁净的空地,设立起高大的香案,铺陈上各种祭品。

    除了那些用牛羊肉馅制成的“馒首”之外,还有鲜花、水果、美酒、香烛等物。

    香案四周,又依照“北斗七星”与“南斗六星”之方位,点起了四十九盏长明油灯,其灯火在夜风中摇曳,映照着江面上翻滚的黑浪,更添几分肃穆与诡异。

    高高的旗杆之上,则悬挂起招魂幡,幡上用朱砂写满了超度亡魂的符文,其“道法玄力”在夜空中缓缓散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待到三更时分,阴气最盛之际。

    孔明身着金冠鹤氅,神情肃穆,亲自来到祭坛之前,主持祭奠仪式。

    他先是点燃三炷高香,插入香炉之中,然后躬身向着波涛汹涌的泸水行三拜九叩之大礼。

    礼毕,命随军长史董厥,朗声诵读他亲笔撰写的祭文。

    其文曰: “维大汉建兴三年秋九月一日,武乡侯、领益州牧、丞相诸葛亮,谨以香花素果、牲醴馒首之仪,致祭于昔日南征殁于王事之蜀中将士、以及南蛮各部阵亡之亡魂曰: 我大汉昭烈皇帝,德播四海,威加五霸,仁政明继三代圣王。

    奈何远方边陲之地,异俗之邦,屡起兵戈,侵扰疆界。

    更有奸佞之徒,纵使“蛇蝎之毒”,兴起妖氛;盗取“豺狼之心”,逞其祸乱。

    我奉天子之命,兴仁义之师,问罪于这荒蛮遐远之地。

    调集貔貅之勇,扫除蝼蚁之辈。

    雄壮之师,所向披靡;狂悖之寇,冰消雪解。

    才闻大军破竹之声势,便是群猴失散之败局! 然,随我出征之士卒儿郎,皆是来自九州各郡的豪杰义士;在朝为官之同僚将校,亦多为四海之内选拔的英雄才俊。

    尔等自习练武艺、投身军旅以来,皆是怀抱匡扶汉室之“赤诚之心”,追随明主建功立业。

    无不恪守军中“三令五申之军纪”,共同展现“七擒七纵之智勇”。

    齐心协力,坚守报效国家之“忠贞之念”,共同实践效忠君王之“宏大志向”。

     何期天道无常,战阵凶险!尔等或因一时不慎,偶失兵机;或因不幸,误中敌人奸计:有的不幸为横飞的流矢所中,年轻的“英魂”就此埋没于黄泉道左;有的不幸为锋利的刀剑所伤,壮烈的“魂魄”从此长眠于漆黑永夜。

    尔等生时,皆是奋勇杀敌的勇士,其“阳刚之气”足以撼动山河;死后,亦当成为名垂青史的英烈,其“忠义之名”必将万古流芳! 如今,南疆已定,凯歌即将奏响,所擒获的贼首亦将押解回朝,献俘阙下。

    想尔等忠勇英灵,尚存天地之间,若能听闻吾辈今日之祈祷,便请随我军中帅旗所指,追随我部曲队伍之步伐,一同魂归上国故里,各自回归魂牵梦绕之本籍家乡。

    在那里,尔等自当享受骨肉至亲的四时供奉,领受家人子孙的虔诚祭祀。

    切莫再作这孤魂野鬼,流落他乡;更不要成为这异域之地的游魂,徒然悲伤! 本相回朝之后,定当亲自上奏天子,使尔等各家各户,尽皆沐浴皇恩浩荡。

    朝廷每年都会供给尔等家人充足的衣食物资,每月更会赐予丰厚的廪禄米粮。

    以此酬答尔等为国捐躯之功绩,用以告慰尔等在天之英灵,使其“忠魂”得以安息。

     至于此南中本地之山川神灵,以及在历次战乱中不幸殒命的南方各部亡魂。

    尔等亦当明白,“天道好生”,血食有其常规,魂魄凭依亦离此不远。

    生者既然已畏惧大汉天威,选择归顺;死者亦当顺应王化大势,早日解脱。

    想必尔等亦能明此大义,体察本相“仁爱之心”,从此宁静安息,莫要再在此处兴风作浪,发出悲苦的号啕之声了。

     本相今日聊表一片赤诚之心,恭敬地陈设这微薄的祭品。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董厥以沉痛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将这篇充满了“悲悯之情”与“安抚之意”的祭文诵读完毕。

    孔明听着,想到南征以来,无数将士埋骨他乡,又有无数生灵惨遭涂炭,其情难自已,不由得老泪纵横,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极其悲痛伤切。

    其发自肺腑的“哀恸之意”,深深地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位蜀军将士,众人无不下泪痛哭。

    就连随行前来送行的孟获等南中酋长,听了祭文,见了此情此景,亦是感同身受,无不悲从中来,纷纷落泪哭泣。

     一时间,整个泸水岸边,充满了悲伤肃穆的气氛。

    便在此时,只见那原本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的江面上,那股浓重的“怨煞之气”与“阴寒鬼气”,竟真的开始渐渐消散!愁云惨雾之中,仿佛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数千个模糊不清的鬼影,有的身披汉军衣甲,有的穿着蛮人服饰,皆在风中对着孔明所在的祭坛方向,遥遥下拜,似乎在表达着无声的感激。

    随即,这些鬼影便如同青烟一般,随着江风,袅袅升空,最终消散于天地之间,其“怨气”仿佛已被孔明至诚的“祭奠之意”所化解。

     孔明见状,心中稍感安慰,知道这些亡魂的怨气已消。

    他擦去泪水,下令左右将士,将所有祭品,包括那些用牛羊肉馅制成的“馒首”,尽数投入泸水之中,以供江中水族与未能完全超脱的零散“游魂”享用。

     到了次日清晨,孔明率领大军,再次来到泸水南岸。

    只见江面上,昨日那般阴风怒号、浊浪排空的恐怖景象,已然消失不见。

    天空晴朗,云收雾散,江风和煦,浪平波静。

    蜀军将士们安然无恙地尽数渡过了泸水天险,果然是鞭敲金镫声声脆,人唱凯歌喜还乡。

     大军行至永昌郡,孔明在此稍作停留,处理了一些地方事务。

    他任命先前坚守永昌有功的王伉、吕凯二人,继续留守南中四郡,负责地方的行政与防务,并嘱咐他们务必勤政爱民,安抚百姓,发展生产,勿使南中再生祸乱。

    又将蛮王孟获及其各洞酋长召来,好言抚慰一番,命他们各自返回本洞,好生治理部众,善待各族百姓,切勿荒废农务,鼓励生产,使其百姓安居乐业。

    孟获等人对孔明感激涕零,再次叩首拜别,率领族人返回各自洞寨去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孔明这才亲自统领南征主力大军,返回成都。

    后主刘禅听闻丞相凯旋,龙颜大悦,亲自率领文武百官,陈设皇家銮驾,出成都城郭三十里之外,隆重迎接。

    后主甚至亲自下得御辇,恭敬地肃立于道路之旁,以等候丞相孔明的车驾到来,其“尊师重道之意”与对孔明的“倚重之心”可见一斑。

     孔明远远望见后主出城亲迎,心中惶恐,急忙从自己的小车之上下来,快步上前,伏道叩拜,口称:“微臣无能,未能及早荡平南方叛乱,反使主上为国事忧心忡忡,此皆臣之罪过也!” 后主连忙上前,亲手将孔明扶起,与他一同乘上御辇,返回成都皇宫。

    宫中早已大排太平筵宴,犒赏三军将士。

    自此之后,南中各部以及更远地方的邦国异族,听闻诸葛孔明之神威与仁德,无不畏服,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成都朝贡,表示臣服。

    据统计,前来朝贡的远方邦国及部落,竟多达二百余处。

    大汉天声,威震遐迩,“国运之气”亦因此而更盛。

     孔明回朝之后,又上表奏准后主,对于那些在南征战役中不幸殁于王事的将士之家属,皆一一给予丰厚的抚恤与优待,使其家人衣食无忧,以慰忠魂。

    朝廷此举,深得人心,蜀中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朝野上下,一片清平祥和之气。

     却说魏主曹丕,在位七年,其间虽凭借其父曹操留下的“霸业根基”与自身“帝王心术”,勉力维持着中原的稳定,然其“猜忌之性”与“急功近利之意”,亦使其朝政之中暗流汹涌。

    蜀汉建兴四年,曹丕病重。

    他早年所纳的甄氏夫人,虽为其生下一子,名睿,字元仲,此子自幼聪慧,但曹丕对其母子并不十分宠爱。

    后来,曹丕又纳了安平广宗人郭永之女为贵妃,此女容貌绝美,其父曾赞曰:“吾女乃女中之王者也!”故而号为“女王”。

    自郭贵妃入宫,甄夫人便彻底失宠。

    那郭贵妃“心机之深”与“嫉妒之意”极重,一心图谋皇后之位,便与宫中受宠的宦官张韬暗中勾结,设计陷害甄夫人。

     时逢曹丕染病在床,张韬便趁机向曹丕进谗,诈称在甄夫人宫中掘出了桐木制成的小偶人,其上赫然书写着诅咒天子的年月日时,乃是行“魇镇巫蛊”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曹丕本就多疑,又兼病中“心神不宁”,闻言勃然大怒,也不仔细查证,当即将甄夫人赐死,并册立郭贵妃为皇后。

    郭皇后因自己没有子嗣,便收养了曹睿为己子,虽然表面上对其颇为疼爱,但始终未曾正式立其为皇太子,其“权谋之意”深不可测。

     曹睿长至十五岁之时,已是弓马娴熟,颇有乃祖之风。

    当年开春二月,曹丕带领曹睿外出狩猎。

    行至一处山坞之间,忽从林中赶出一对母子梅花鹿。

    曹丕眼疾手快,弯弓搭箭,一箭便射中了母鹿。

    那母鹿哀鸣一声,倒地而亡。

    而那只年幼的小鹿,却并未惊慌逃窜,反而径直奔跑到曹睿的马前,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哀求一般,其“孺慕之情”与“悲伤之意”令人动容。

    曹丕在后高声呼喊:“吾儿,为何还不射杀那只小鹿?” 曹睿在马上,看着那只瑟瑟发抖的小鹿,眼中竟落下泪来,泣声对曹丕禀告道:“父皇,您已然射杀了它的母亲,儿臣……儿臣实在不忍心再杀害它的孩子啊!”其“仁慈之心”油然而生。

     曹丕听了曹睿这番话,不由得怔住了。

    他望着儿子脸上真挚的悲悯,忽然间仿佛有所感悟,竟将手中的弓箭猛地掷于地上,长叹一声道:“吾儿啊!你果然是拥有‘仁德之心’的天选之主啊!”于是,曹丕回宫之后,便正式册封曹睿为平原王。

     到了当年夏五月,曹丕的病情日益加重,遍请名医,用尽各种“灵丹妙药”,皆不见好转,眼看已是油尽灯枯。

    他自知大限将至,便急召中军大将军曹真、镇军大将军陈群、抚军大将军司马懿三人入寝宫之中,准备托付后事。

     曹丕又命人将平原王曹睿唤至病榻之前,指着曹睿,对曹真等三位托孤大臣说道:“朕如今病入膏肓,眼看已是不能复生了。

    此子睿虽然聪慧,但年纪尚幼,经验不足。

    卿等三人,皆是我大魏的股肱之臣,国之栋梁。

    朕今日便将这江山社稷与朕的孩儿,一并托付于你们了!望你们能同心同德,好生辅佐于他,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片信任与嘱托!”其言语间,充满了“帝王之威”的最后余晖与对后事的“忧虑之意”。

     曹真、陈群、司马懿三人闻言,皆伏地叩首,泣声说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龙体康健,正当春秋鼎盛,岂可说此不祥之语!臣等愿竭尽犬马之劳,辅佐陛下,直至千秋万岁,永保我大魏江山万年!”其“忠诚之态”溢于言表,只是这忠诚之中,是否夹杂着各自不同的“心思之意”,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曹丕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朕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况且,今年许都南城门无故自崩,此乃大大的不祥之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警示。

    朕自知天命已尽,死期不远了。

    ”他正说着,忽有内侍入内启奏,说征东大将军曹休亦入宫问安。

    曹丕急忙召曹休入内,对他说道:“子文(曹休字),你亦是国家柱石之臣,与子丹(曹真字)、长文(陈群字)、仲达(司马懿字)等人,皆是我大魏的擎天玉柱。

    若你们四人能同心戮力,辅佐朕的孩儿,则朕即便是身死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言罢,眼中竟落下两行浊泪,随即溘然长逝。

    曹丕时年四十岁,在位七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于是,曹真、陈群、司马懿、曹休四位辅政大臣,一面为文帝曹丕举哀发丧,料理后事;一面拥立平原王曹睿为大魏新帝。

    追谥其父曹丕为文皇帝,又追谥其母甄氏为文昭皇后。

    随即,曹睿下诏,大封群臣:封太傅钟繇,此老德高望重,“儒家正气”深厚,足以稳定朝局;曹真仍为大将军,总领中外诸军事;曹休为大司马,位列三公;华歆为太尉;王朗为司徒;陈群为司空;而司马懿则被任命为骠骑大将军,地位亦是显赫。

    其余文武官僚,皆各有封赏升迁。

    同时,大赦天下,以示新帝“仁德之风”。

     此时,因先前战乱及人事调动,雍州、凉州二地,防务空虚,缺少得力大将镇守。

    司马懿瞅准时机,立刻上表曹睿,主动请求前往雍、凉二州,都督该处兵马,为国戍边,抵御蜀汉可能的入侵。

    其“战略眼光”与“权力欲望”可见一斑。

    曹睿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又念及司马懿乃是父皇指定的辅政大臣,便不疑有他,准其所请,下诏命司马懿总督雍、凉等处所有兵马,便宜行事。

    司马懿领了圣旨,辞别曹睿,便即刻赶赴任所去了。

     魏国发生如此重大人事变动,早有蜀汉安插在魏境的细作,通过各种隐秘渠道,将消息火速传回了成都。

    孔明听闻曹丕已死,其子曹睿刚刚即位,魏国朝中局势未稳,不由得精神一振,但随即又眉头微蹙,其“深谋远虑之意”再次启动。

    他对众将说道:“曹丕已死,其子曹睿年幼,虽然聪慧,但经验不足,魏国朝中那些元老宿将,如曹真、曹休之流,虽有勇力,却智谋稍逊,皆不足为惧。

    唯独那司马懿,此人胸怀韬略,智计深沉,其‘隐忍之意’与‘权谋之术’皆深不可测,实乃我大汉心腹大患!如今他竟被委以重任,总督雍、凉兵马,与我汉中接壤。

    倘若被他将雍、凉二州的‘军煞之气’与‘地利之险’完全整合,训练出一支精锐之师,日后必将成为我大汉北伐中原的最大障碍!依亮之见,不如趁他立足未稳之际,先发制人,起兵伐之,破其根基,方能为我大汉扫清障碍!” 参军马谡闻言,出班进言道:“丞相,如今我大军刚刚平定南方叛乱,班师回朝,将士们久经战阵,身心俱疲,其‘锐气’尚需休养,军中‘粮草辎重’亦需补充。

    此刻若再立刻兴兵远征,劳师动众,恐怕于我不利。

    属下斗胆,有一计策,或可不必动用一兵一卒,便能使那司马懿自死于曹睿之手,未知丞相钧意,可否一试?” 孔明哦了一声,颇感兴趣地问道:“哦?幼常有何妙计,可说与本相听听?” 马谡侃侃而谈道:“丞相,那司马懿虽然是魏国重臣,但据细作回报,新帝曹睿对其素来怀有‘猜忌之心’,只是因其是先帝托孤之臣,不好轻易动他罢了。

    我等何不将计就计,秘密派遣精干之人,潜入魏都洛阳、以及邺城等魏国腹地,四处布散流言,只说司马懿手握重兵,久镇边陲,已有不臣之心,意图谋反。

    更可伪造一份司马懿讨伐曹睿、欲效仿曹操故事,另立新君的榜文告示,暗中张贴于魏国各处冲要之地。

    那曹睿本就多疑,又年少气盛,骤闻此等‘弥天大谣’,必然会信以为真,惊慌失措之下,定会下令诛杀司马懿,以除后患。

    如此一来,我大汉便可不费吹灰之力,除去一个心腹大患矣!”其“反间之计”阴险狠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