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ハヤシヒョウクの学园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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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伟这一辈分的人范的字为「晓」 林家这一大家子人口众多,小伟的一个同辈分的远房亲戚名字叫林晓旭。

     在这个人的身上,发生过一件事情,一件,很怪诞的事情。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四十五分时,林晓旭听见了第一声异响。

     铅笔尖在导数题上顿住,他抬头望向窗外。

    月光像融化的锡箔纸糊在玻璃上,把走廊栏杆投射成扭曲的囚笼。

    整栋高三教学楼只剩他头顶这盏日光灯还在苟延残喘,电流声混着晚风在空教室里游荡。

     "还有十五分钟。

    "他搓了搓发僵的手指,校服袖口蹭过桌角的刻痕——那是某届学长留下的"早登极乐"四个字,被无数手掌摩挲得油光发亮。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班级群跳出最后一条消息:教学楼十一点准时断电。

     纸页翻动声突然从后排传来。

     林晓旭的后颈泛起细密的刺痛,像是有人用冰针挑开他的毛孔。

    他保持着握笔的姿势,余光瞥见身后黑板报的边角。

    红色粉笔画的百日誓师标语正在月光下渗出某种粘稠的质感,最末的感叹号拖出一道暗红痕迹,宛如凝固的血泪。

     "啪嗒。

    " 这次是粉笔落地的脆响。

    林晓旭猛地转身,黑板前飘落的粉笔灰在月光中组成螺旋状的雾团。

    值日表上自己的名字正在褪色,粉笔槽里躺着半截崭新的红色粉笔。

     他的喉咙发紧,摸出手机想确认时间。

    锁屏界面却显示着乱码,满格电量诡异地闪烁着红色警告。

     这个时候,林晓旭才注意到,教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不给他紧张的机会,后门突然传来金属铰链的呻吟,穿堂风裹着消毒水味掠过耳际,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拂过后颈。

     "同学。

    " 少女的呼唤甜得像浸过蜜糖的刀锋。

    林晓旭的脊椎窜过一道电流,他看见玻璃窗上重叠着两个影子——自己僵直的轮廓,以及一抹摇曳的猩红。

     穿酒红色校服的女生倚在门框上,过时的灯笼袖衬得她手腕异常纤细。

    月光在她发梢凝成细小的水珠,顺着麻花辫滴落在前襟,晕开深色痕迹。

     "能借我化学笔记吗?"她歪着头微笑,嘴角弧度完美得像是用圆规丈量过,"就在四楼半的储物柜。

    " 林晓旭的舌尖尝到铁锈味,他发现自己把口腔内壁咬出了血。

    这个女生出现的瞬间,墙上的挂钟停在了十点五十五分,秒针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暗红色。

     "四楼半...不存在。

    "他的声音干涩得可怕。

    上周班长失踪前,曾在黑板上疯狂涂写"不要答应红衣人"的警告,第二天那些粉笔字就变成了霉斑似的黑点。

     女生忽然贴近,发间散发着焦糖混着焦糊的古怪甜香。

    她的指甲轻轻划过林晓旭的手背,在皮肤上留下白色灼痕,"你每天经过消防通道时,没听见楼板夹层里的哭声吗?"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头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像是几十个穿着舞蹈鞋的女生在跳格子,脚步轻重不一地踏着某种诡异节拍。

    林晓旭想起值夜保安说过,旧教学楼最高只有四层。

     "十点五十五分,时空褶皱最脆弱的时间点。

    "女生苍白的指尖戳向他胸口,校服胸牌在月光下闪过一抹幽蓝,"现在过去,还能赶上化学实验课哦。

    " 整层楼的日光灯突然开始癫痫般抽搐,林晓旭看见女生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无数挣扎的人形。

    他的双腿不受控地迈开,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推搡后背。

    生锈的消防门无声洞开,台阶上方漂浮着灰白色雾霭,每一级台阶都布满焦黑的脚印。

     焦糊味随着高度攀升愈发浓烈,林晓旭数到第四十级台阶时看见了那扇门。

    枣红色的木门漆面皲裂,门牌号"4?"的金属数字布满铜绿,门缝里渗出橙黄光影。

     "欢迎来到94届三年二班。

    "女生的声音忽远忽近,她的麻花辫末梢开始滴落混着血丝的黏液,"今天的实验课题是——" 木门轰然洞开,热浪裹着灰烬扑面而来。

    林晓旭的惨叫声卡在喉咙里,他的视网膜上烙满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