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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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她只好愤愤地再度摔摔打打。

    左看右看已经没什么好丢的,她撩起被子就抬脚下地。

    没成想步子太大扯到痛处,脚一软就要栽倒。

     司言当时根本不作他想。

    他眼疾手快,下意识展臂一揽将她抱回榻上坐下,捧起脚踝急问:“脚扭了么?没事吧,这里疼不疼?” 边说边凑近了仔细检查。

    抬眼却一个不小心瞥见了见不得人的风光,身体一僵,耳朵尖霎时通红,脑子又回忆起刚才的潋滟。

     梁曼恼羞成怒,大吼:“滚啊,有病啊你!关你什么事,给我撒开!” 攒足了劲猛踹,但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急地干脆支起身子,狠狠一拳捶打过去。

    对方闷哼一声,大手却反将她的手紧紧包住。

     梁曼边骂边挣扎,累得气喘吁吁,男人纹丝不动。

     等抬头一看,他正面红耳赤直愣愣地盯她。

    梁曼顿觉不妙,脑中警铃大作。

    停顿片刻后,趁其不备抽身便跑。

    司言却起身一个箭步抓住细白的胳膊,顺势一扯带入怀中。

     小二吭哧吭哧将水桶放下,敲了敲门喊道:“客官,热水来啦!” 屋内烛火晃动,却无人回应。

    他等了等,把耳朵贴近门,隐约听到有呜咽啜泣的声音。

    小二试探性地又敲了敲门:“客官,你要的热水?…” 过了片刻,屋内才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先放门口吧。

    ” 小二挠挠头下楼。

    最近江湖不太平,这几个客官都神神秘秘的,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名堂。

     此时屋内正是一片旖旎。

     青丝如瀑与床帐散落而下,倾泻飘摇。

    被褥中透露出几丝破碎的声音。

    一双手被他的发带束住缚于身后挣扎不脱。

     她咬不住嘴唇,泪水涟涟含恨叫骂:“你…你个不要脸的畜生,就你这样的还自称什么名门正派正人君子,你们门派就教你这些?…啊…我一定,我一定要报官,告诉你叔叔!” 司言被骂的满心羞愧,根本没有话来反驳。

    心下虽知自己不对,但自尊心却又听不得这些辱骂,只能涨红了脸咬牙泄愤。

     直至力竭地歪下,梁曼双颊潮红星目半遮。

    即使双手束住的发带被解开也没有反应。

    司言却还不打算放过她。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小又是每日晨兢夕厉修习武义从不偷懒,与普通人相比那就是精力远远超于常人。

    活了不到二十年都在埋头练武,这下子品到了甜头,便就一发不可收拾,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空修来一身武艺,满肚子礼义廉耻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现在只顾得红着眼闷头翻来覆去地往死里弄。

     就这样胡天胡地不知多久。

    直至窗外天色渐晓,梁曼终是撑不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当司言醒来时,窗外日头西斜,天色已经不早了。

     屋里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锦袍、内衫和剑乱七八糟混丢在地上。

    榻上更是凌乱不堪,被褥上片片透明水痕还隐约未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香与其他夹杂的味道。

     脑子里乱哄哄的,司言愣了许久。

    屋里只剩他一人。

     看来她已经走了。

    他茫然地想。

     收拾好一切走至门前,却见铜镜中的自己脸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红色大字:无耻淫贼。

    因为“淫”字写的太大,“贼”的地方不够了,下半边就写在了脖子上。

     司言愣怔着看了会。

     她的字迹可真难看。

    也不知道在客栈里从哪弄来的笔。

     擦了半天,脸上终于只剩淡淡红痕。

    司言松了口气,正正发冠。

    在镜子中望了许久,又将衣领拉高遮住后颈的抓痕。

     刚走下楼,小二却追来陪笑道:“客官不好意思,咱屋子里打碎了两套茶盏,呃…还有几套被褥需要清洗……” 司言脸上微微发窘,可面上还是装得云淡风轻,泰然自若地掏出银子来。

    小二接过银子眼睛一亮,立即眉开眼笑道:“多谢少侠,多谢少侠!少侠真乃伟丈夫……” 到底还是年纪小,他听不得几句耳朵根就已通红,别过脸拂袖快步离开。

     夕天霁晚气,轻霞澄暮阴。

    已近傍晚,远处人家升起淡淡几痕炊烟。

    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商贩们纷纷收摊返家。

    原本热闹的街道此时冷清极了。

     司言站在街道中央,心中渐渐怊怅若失。

     他竟还不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