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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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我这人不太喜欢小孩的。

    而且生小孩多疼啊,我才不要。

    ” 清竹僵住了,慢慢道:“哦,这样啊…” 梁曼狐疑地盯着对方:“不对,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有谁怀孕了吗?”梁曼越想越不对,脑补了一万字乖乖女暗胎珠结孩子父亲竟然是他,唬得一下子站起来,“难道你…你怀孕了?” 清竹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人怀孕,姑娘你误会了!” “那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没事清竹你就和我说实话。

    谁怀孕了,是不是你?”梁曼响亮地拍着她肩膀,面上是无比地苦口婆心,“清竹有啥事你就告诉我,姐姐我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大忙,但是我还是能给你出出主意的。

    你说,孩子是谁的?他什么态度,是不是不想负责?” “不是,姑娘你真的误会了!” “难道说,刘府里只有一个男人,难道说…是刘煜城?好好好!我早就知道这小白脸不是好东西!他是不是不打算对你负责…!” 话还未说完,清竹直接“哐当”一下扑倒在地:“姑娘你别误会!我和老爷绝对是清白的!苍天可见日月可表!我对天发誓,清竹与老爷绝无任何瓜葛,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啊!” 梁曼正同仇敌忾地咬牙脑补着,被她吓了一跳,慌忙又上前扶她起来:“你这个人怎么动不动就下跪?膝盖不疼吗?好了好了快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起来吧!” 清竹一边被拉起来,嘴上还絮絮叨叨念:“…姑娘你千万要相信我啊,清竹绝对不是那种人…!” “知道知道,”梁曼安慰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没事,我肯定相信你,谁会瞎了狗眼看上狗地主那种人。

    ” “姑娘相信我就好,”清竹心虚地不行,又连忙转移话题,“姑娘快别说了,赶紧用饭吧,粥都快凉了。

    ” 其实在这几日里,梁曼也渐渐习惯了与狗地主同住。

     两人虽同处一室,但刚开始的时候梁曼完全不和他交流,只把他当成一个隐形人。

     除了前几日的争吵,梁曼再就很少正眼看过他了。

    刘煜城白日要是不外出,就会伏在案前忙忙碌碌,梁曼则趴在床上吃着零嘴看一些话本画册。

     到了饭点,有时候姓刘的会和她一起用饭,不过也基本是各吃各的。

    刘煜城若是给她添菜,梁曼绝对不吃,直接用筷子拨到一边去,闷头吃自己的。

     晚上休息时。

    因为梁曼知道跑也跑不了,就自顾自抱着被子拱到最里头睡去,和对方泾渭分明离得远远。

    同张床榻的俩人井水不犯河水,看起来像是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

     刚开始刘煜城还时不时尝试着与她搭话,但总是碰了一鼻子灰。

     慢慢的他也学乖了,忙的时候他就干自己的,没事的时候就努力与她找话题。

    虽然梁曼很少理会,但他还是锲而不舍地每天挖空心思的想逗梁曼开口。

    他自己背地里专门去搜罗了些笑话,天天讲俏皮话逗她。

    而梁曼总是冷着脸装听不见。

    偶尔实在没忍住,才憋在被窝里偷偷笑的发抖。

    就这样,梁曼碰上什么时候心情好,也会勉为其难大发慈悲地搭理他一下。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全青州的鸿商富贾都不会知道,杀伐决断喜怒不形于色的刘老板其实竟是个插科打诨的碎嘴子,每天变着花样的趴在床头对人耍贫嘴,热脸硬是强贴冷屁股。

     为了防止梁曼无聊,刘煜城找了几个最好的戏班子来家里唱了两天戏。

    又找来一堆从北边晋州过来的卖艺人,变戏法呀耍杂耍呀,耍各种各样新奇的把式。

    梁曼嘴上虽然不说,可确实眼也不眨地看的聚精会神。

    刘煜城在旁全看得清楚,心里好歹有了一些成就感。

     私下里,他还提前张罗了几个乳娘奶妈备选。

    嘱咐府里手艺好的姑娘多做几件小孩衣物。

     刘煜城背地里打听了一下,找了个顶出名的先生给未出世的孩子起名字。

    可起了几个他都不满意,嫌弃有的太拗口了,有的又不够好听。

    最后打算还是找个机会去上京名气最大的道馆里找主持去起。

     清荷将拟好的礼品单给他过目。

    改了几遍后他总嫌不满意,最后硬是又加了一堆东西。

     婚服倒是已经派人做好了,是全青州手艺最巧的二十二个裁缝精心赶制出来的。

    婚冠上镶的是市面上最少见的东珠,足足镶了有一百八十八颗,大小均等又成色上乘,全都是他费尽心思从各地搜罗来的。

    光是看着都亮晃晃的光彩溢目,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他自己的婚服他倒已经偷偷试过了,他还挺满意。

    只可惜她的还不能给她试。

    不过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勉勉强强可以配得上他相中的娘子。

     成婚的一切用具都准备的妥当齐全。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告诉新娘子了。

    刘煜城筹划了很久,眼见婚期将近,这些天两人的关系也不再和之前那样僵硬。

    他鼓足勇气,打算与梁曼摊牌。

     梁曼这边却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这些天里,她一直想找个机会溜去书房走密道逃出去。

    可一是身边总是有人寸步不离,二是书房不知何时起便上了锁,所以任凭是有了密道地图,她也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就这么过了一阵子。

    这日,天朗气清,碧空如洗,刘煜城难得的提出了要带她一同出门走走。

    梁曼被关在府里快有两个月了,一听这话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勉为其难的放下些对刘煜城的怨怼,坐上了前往郊外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