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炖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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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乔子晋来喊几人一起去隔壁镇游玩。

    虽然他现在整天呆在白府里无所事事,但据说他倒也并没有将商行完全放下,只是算退居幕后而已。

    隔壁扬昌镇上近期有个大集,他听说此事后便邀请梁曼一同去玩。

     难得有热闹可以凑。

    梁曼一大早就急急地去找白华渊针灸。

    一结束赶忙去找乔子晋,打算一起乘马车去扬昌镇凑凑热闹。

     而乔子晋以赔罪为由,顺便又喊上了单湛和许卓。

     单湛本来是不想去的。

    前几日他们一起玩牌,因为乔子晋这小人从中挑唆,害的他与梁曼关系一直非常僵硬。

    直到现在他还在生这个有眼无珠的死丫头的气。

     可一想到,她要和这个小白脸单独在外面待上一整天他就相当忍不了。

    所以无论如何单湛也要跟着一起。

    毕竟再怎么讨厌那个姓乔的,梁曼本质上还是他的妹子。

    这个小白脸离间了他俩的感情,还想钻空子拐他妹子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等梁曼见到单许两人远远过来,她还有些吃惊,她本来都以为单湛肯定不会来了。

     自从上次吵架后,他俩赌气地互不低头,谁也不愿意主动搭理谁。

    这次听说乔子晋不计前嫌地去主动邀请单湛,她还劝他别自讨没趣,没想到他竟然真来了。

     梁曼其实已经快消气了,她见单湛来了气就又消一半。

    但刚想上去打个招呼,没想这人一看到她就臭着脸白了一眼。

    梁曼一愣,立时也将头一扭气鼓鼓地转身走开。

     乔子晋微微勾起嘴角,他故作歉意道:“单公子,实在不好意思。

    小曼就是个小孩子脾气,你千万别和她计较。

    要是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替她和你道歉。

    ” 梁曼头也不回地大吼:“干嘛替我和他道歉?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单湛气得直跳脚:“…你说什么!” 梁曼一个甩头,拉住乔子晋就走:“走!我们不理他!” 乔子晋被她拽得一路跌跌撞撞。

    虽然口中一直软言劝慰着让她别生气,实际上却转过头来望着单湛得意地挑挑眉毛。

     …这个小人!单湛浑身哆嗦。

     等到要出发时,梁曼先一个利落地跳上马车坐好,紧接着乔子晋许卓也上了马车。

    可等单湛要去时,马夫却挡住他万分抱歉道:“不好意思公子,马车坐不开了。

    要不你还是坐另一辆吧。

    ”边说他边指了指后面。

     单湛压住火气,冷冷道:“我们几个是一起的,坐不开挤挤得了,哪有分开坐的道理!” 马夫仍是固执地重复:“不好意思公子,请您坐后面那辆吧。

    ” 单湛今日本就不爽极了。

    他冷笑一声,一脚蹬在马车上寒声道:“老子偏偏就要坐这辆了,你待如何!” 可对方根本不搭理他。

    他将单湛的脚往下一踢,竟自顾自地就这样打马驾起。

     单湛一个趔趄差点栽地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马夫都敢对他这么硬气!等他爬起后,就心有不甘地跟着马车追了一段,边追边骂。

    但马车不仅没停反而还跑得更快了,直接甩了身后的他一嘴土。

     单湛跟在后面呼哧呼哧地累得不行。

    他停下来歇了歇,心里越想越气,咬着牙自言自语地狠骂:“好,去吧,你们都去吧!老子今天就在这儿等着。

    …我倒要看看你们几个离了我,还能不能玩的开心舒服!” …… 梁曼掀开帘子趴在边上。

    她眼睁睁看着单湛在后面跑了几步却没跟上,然后就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与马车越来越远。

     她纠结老半天,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乔哥,单湛怎么没上车啊…?” 一连问了好几遍,乔子晋也没有回应。

     梁曼疑惑地转过头来。

     此时,车内的两人正面对面坐着。

    许卓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而乔子晋也收去一贯温和的笑容。

    两个人默默盯着彼此,马车中似乎涌动着一股诡异紧张的气氛。

     梁曼弱弱地又重复一遍:“乔哥,单湛没上车…” 乔子晋开口了:“早就听说许公子是晋州镖行里出了名的好手。

    据说许公子那一手青花刀法可是使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随便拿出一招就能引得人围观叫好。

    不知待何时许公子有空了,在下也有幸来观赏观赏您这拿手好活。

    ” 梁曼又小声对许卓道:“许大哥,单湛没上车怎么办?他知道我们一会要去哪儿吗…?” 许卓不卑不亢道:“乔老板过奖了。

    可惜在下修习刀法只是为了防身自卫,并不给人作观赏取乐用。

    我也听说了,乔氏商行这些日子势头很猛,一夜之间整条街上就开满了乔氏商铺。

    虽然常言,道士农工商商最轻,但我观之乔老板浑身打扮,却是半分铜臭味也无,任谁也看不出是个商人。

    这点,在下实在佩服。

    ” 梁曼嘟囔:“为什么你们要互拍马屁啊…?” 乔子晋道:“许公子可真是好眼力,商行的事我如今已辞去大半了,平时唯一的正业也就写些酸诗而已。

    至于商轻不轻,可是一个时代一个看法,你我恐怕都难以置喙。

    不过,在下其实有几分好奇,”说到这儿,他轻轻瞥一眼坐在中间一脸茫然的梁曼,“不知今日许公子怎有如此雅兴,同意来与我们几个终日游手好闲的闲人一起去逛些小孩玩意啊?” 许卓淡淡道:“单湛来之前特意叮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