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诗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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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且不说,写诗他是真会的,幼时他可是实打实的神童,只是志不在此罢了。

    斟酌一番后,云凌便打算采用这样书中成功率最高的方法。

     当夜就兴致勃勃地提笔为梁曼作起诗来。

     连续两宿未睡,勉勉强强做出三十首。

    只是久不动笔,脑子实在锈了。

    他熬出满眼红血丝,丢了一箩筐废纸。

     头晕眼花地挑挑拣拣。

    揉着额头,他认真筛选出几首能过眼的,打算,先一日送她一首。

     第一日,他信心满满地将最满意的那首搁在案上,人先闪去梁上偷窥。

     梁曼进屋后果真注意到那张纸。

     只见她拿起纸来,轻轻念:“琼枝照水玉生烟,十二阑干倚画檐。

    …愿裁云一片,日日画卿颜。

    ” 听着她念,他呼吸都紧张地屏住了,手心也冒出一点汗。

    暗自心道,姓云的绝对没有为她写过诗…他拿什么和我比! 越想更是忍不住自得地微微翘起嘴角。

    可没成想,梁曼读完却疑惑地挠挠头:“什么东西?”说着就将纸随手一丢,出门干别的去了。

     云凌无比错愕。

    他没想过结果竟会如此,蹲在梁上愣了许久忘记下来。

     震惊之余,又沉痛地反思下原因。

     首先应该是他写的太过含蓄。

    他不想显得自己过于张狂下流,所以只拿了首较委婉的。

    梁曼多半没读出他以景喻情的言外之意,只以为是首普通的诗。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此诗并未署名。

     他不愿意署他的名,却也不敢署自己的名字,所以梁曼更不知道这是他写的诗。

    而且,是他写给她的诗。

     如此想着,心里更是无比憋屈。

     几番思索,痛定思痛。

    他打算采取些其他战略。

     …… 这些天掌门又不知是在做什么,总是关着门闷在屋里不出来。

     有次见他趴在案上沉沉地睡,她便进去轻手轻脚收拾。

     他听到动静马上惊醒了。

    掌门忙把案上一堆纸匆匆扫去袖下,正襟危坐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梁曼隐约见纸上写了许多东西,只以为他是在练字陶怡情操,笑道:“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我。

    ” 对方咳嗽一声。

     想了想才矜持开口:“不能告诉你。

    但马上你就知道了。

    ” 直到这日晨起,对方踱来塞给她一样纸。

    掌门眼也不眨地望着她轻声道:“给你的。

    ” 梁曼不明所以。

    接过来,发现又是一首诗。

    她照着纸念了念:眉挑新月色,靥绽早樱芳。

    …何当共锦瑟,曲尽凤求凰。

     诗的旁边还配着一幅画,花啊鸟啊飘啊飘。

     她左看右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抬头看看,对方眼里灼灼,隐隐有所期待。

     梁曼挠头思考许久,终于郑重其事地大夸起来。

     “掌门你的字写的真好!瞧瞧这个撇这个捺,好霸气、好威风!” “…旁边这两只鸡也是!画的真好,活灵活现的!不过我没认出这是咱家的哪两只,是母鸡甲和母鸡乙吗?好像尾巴有点长耶…” 之后掌门又做了许多怪事,比如忽然在半夜拉她去林中赏月,赏着赏着就望着她缓缓吟诗。

    第二日再次拉她去赏月。

     只是这次是走着走着开始幽幽唱歌。

    边唱边深深地看她,看得她头皮发麻,满背冷汗,感觉对方被鬼上身了。

     掌门种种异常的行为举止让她实在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