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四噩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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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夏说: “我是梁青啊。

    曼曼忘了吗,你的姓,加上你为我起的名,这是你给我的名字呀…你是梁曼,我是梁青。

    这里没有人叫连夏。

    ” 他委屈巴巴地半跪在榻边,将一张艳丽漂亮的面容仰脸凑过来:“这些时日里,与你朝夕相对的是我,与你同床共枕的是我,与你缠绵欢.好的也是我。

    你还对我说你心里有我,你只喜欢我,你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么?” 梁曼崩溃地抱住头。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 连夏愣住了。

     他默然许久,垂下头怔怔地说:“…我可以死。

    但我只能死在你的手上。

    ” 再一次的,两人又回来了木普的那间茅草小屋。

     连夏去掉了所有伪装。

    他再一次将她囚禁起来。

     只是,这次的囚禁有些不同。

    连夏没有像之前在山庄一样把她当x奴、拴着铁链日夜不休放肆奸yin,反而天天疯言疯语自称他是梁青——这个他上次莫名其妙发疯时求她起的名字。

    连夏终日眼巴巴地围在梁曼身边,和狗守着骨头一样寸步不离。

    他自说自话翻来覆去倾诉,与她复述这些时日里他们两人间的缱绻甜蜜。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这又是他想玩的什么把戏、游戏。

    梁曼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一直沉浸在他怎么也死不了的崩溃里。

     梁曼已数不清连夏到底假死过几回。

    她想跑跑不了,想杀他也杀不掉。

    只觉自己好像被一个恶毒诅咒或是什么惊悚噩梦魇住了。

     她被他招来异世,一路被他利用,一路被他玩弄。

    连夏就像缠上她的一只鬼魂,附骨之疽般阴魂不散、如影随形。

    他不仅杀不死,还甩不脱。

    梁曼一路都在逃,她费尽心思地在逃离他的阴影。

     可每当狼狈地以为自己跑开了他的手心,她跌跌爬爬一抬头,望见的还是他这张苍白妖异的脸。

     珠良来敲院门,问梁曼怎么不如约找她玩。

     望见院中的是一个俊美的陌生男子,对方十分诧异。

    连夏放下手里湿淋淋的衣裳,一本正经解释:“我就是曼曼的夫君,我是梁青。

    …前不久因为你怀孕,我和曼曼还一起去你家坐过的。

    不记得我了?” 他笑盈盈地继续:“哦?你问这是怎么回事,你问那个男人?…曼曼之前的夫君早与她和离了。

    曼曼想不开,要跳河,正巧我路过。

    我把她救上来了。

    ” 对方恍然大悟:“喔喔…所以她以身相许了!” 连夏立马纠正她:“错!是我以身相许了。

    ” 他在井边坐下,重新捞起那一大盆衣裳。

    边用棒槌敲洗边笑嘻嘻地与她絮叨:“我这个人啊,就是心善。

    所谓救人救到西,而我更见不得曼曼难过…既然她被人抛弃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做她夫君好了。

    ” …… 终日里,梁曼对他只有疯狂的辱骂与踢打。

    而连夏花了好久才明白,原来她根本不承认他梁青的新身份。

    他不断求她和从前一样待他,但发疯的梁曼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连夏很失落,很沮丧。

    他更适应不来自己是连夏的身份。

    他总觉得,叫自己连夏很别扭。

    他还是想做梁青。

     可她不承认梁青。

     这一日,梁曼又做噩梦了。

     她又梦见云凌抛下她,轻飘飘的孤身离开。

     其实之前在无相教时,她就常做这个梦。

    她反反复复梦,一遍一遍梦,周而复始梦。

    这个梦很快,只有瞬间一个片段,它总如昙花般短促又稍纵即逝,并且凋谢的结局永远不会改变。

     很奇怪。

    明明现实里是她抛下云凌头也不回地走,但在她的梦里,他已经放弃她了千百回。

     不过,这一次的梦境格外清晰。

     在梦里,他还是那样眉眼弯弯浅浅温柔,他还是那样好看得让她心动。

    云凌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