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荆棘满途,险中求胜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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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攥着钥匙齿上的火漆碎屑往天牢冲,青石板上的晨露浸透绣鞋。

     昨夜御书房松烟墨的异香还在鼻腔萦绕,赵丞相与景亲王陵墓千丝万缕的关联像毒蛇盘踞在心头。

     "娘娘三思!"老太监佝偻着背追来,"圣上特意吩咐......" 我抢过狱卒腰牌砸开铁锁,铜锈沾了满手。

     刑架上的人听见动静抬头,乱发间露出讥诮的笑:"江太医又来给老夫诊脉?" 他腕间铁链哗啦作响,三日前跪地求饶的脓包模样荡然无存。

     我盯着他指甲缝里未洗净的金箔——那是御用奏折封漆的痕迹——将钥匙齿拍在石案上:"景亲王陵墓迁移的七百工匠,最后都成了西南疫病亡魂吧?" "娘娘说什么胡话。

    "他忽然暴起,铁链绷直时带起腥风,"您该操心的是自己! 昨夜御书房走水,烧了不少要紧文书......"他浑浊的眼球映着我骤然苍白的脸,"听说连先帝赐婚的玉牒都成灰了。

    " 我喉间发紧,袖中染缸碎片割破指尖。

     昨夜密室消失的卷宗里,正有我与范景轩的婚书副本。

     血珠滴在青砖缝里,蜿蜒成细线渗向他脚边。

     "您猜那些工匠迁去哪儿了?"我忽然轻笑,靴尖碾碎血痕,"城东乱葬岗第七棵槐树下,埋着三具颈骨断裂的尸首——"看着他瞳孔骤缩,我俯身逼近,"您府上管家半月前领走的砒霜,还剩半罐在太医院库房。

    " 铁链轰然坠地。

     他额角青筋暴起,喉结滚动着咽下惊呼。

     我正要乘胜追击,牢顶横梁突然崩裂。

     瓦砾纷落中寒光乍现,淬毒袖箭直取赵丞相咽喉。

     身体比脑子快半拍。

     我扑过去时听见布料撕裂声,剧痛从肩胛炸开。

     赵丞相被我撞得仰面倒地,第二支箭擦着他耳廓钉入砖墙。

     腥甜涌上喉头,我反手甩出染缸碎片,暗处传来闷哼。

     "你......"赵丞相瘫在血泊里瞪我,像看个怪物。

     我撕下裙摆压住伤口,血很快浸透三层绢纱。

     地牢阴风裹着铁锈味,远处传来狱卒杂乱的脚步。

     靴底碾过那支毒箭,箭尾刻着景亲王府徽记的莲花纹在血污中若隐若现。

     "七百条人命换来的秘密,"我揪住他衣领低喝,"值得赔上九族?" 他嘴唇哆嗦着,突然发狠咬破舌尖。

     血沫喷在我手背时,整座牢房突然震颤。

     墙缝里钻出浓烟,火舌顺着稻草席卷而来。

     我拽着赵丞相往铁栅栏退,背后传来金铁交鸣的锐响。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铠甲鳞片摩擦声惊飞檐上乌鸦。

     我摸到袖袋里温热的鎏金令牌,棱角硌着掌心血痕——那是今早范景轩塞给我时,特意翻转过来的一面,暗纹朝外。

     铁甲寒光劈开浓烟时,我正用染血的裙带捆赵丞相的手腕。

     范景轩的玄色披风扫过满地碎瓦,金线绣的龙纹缠着我脚踝:"不要命了?" 他指尖捏着我后颈的力道发颤,铠甲上沾着露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