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朝堂博弈,将军立场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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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跪坐在鎏金屏风后,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杨丞相的党羽正将郑御史逼到丹墀边缘,那人额头磕出的血蜿蜒在白玉砖上,像一条吐信的毒蛇。

     "臣等恳请陛下严查构陷忠良之人!"杨党齐刷刷跪倒时,我听见范景轩龙椅扶手的雕花发出细微的断裂声。

     他今日戴的十二旒冠冕微微晃动,垂珠缝隙间露出的下颚绷成一道锋利的弧线。

     我霍然起身时,霞帔上缀着的东珠打在手背,凉得像昨夜火盆里未燃尽的灰烬。

     "臣妾三日前剖验周将军箭伤时,在腐肉中发现青黛粉。

    "我故意抬高声调,余光瞥见杨丞相藏在笏板后的手指痉挛般蜷缩,"此物遇血变黑,与杨府药房上月购入的二十斤青黛——" "陛下!"周将军突然出列,铠甲鳞片相撞的声响盖过我的尾音。

     他摘下头盔时,我注意到他鬓角的白发比围猎时又多了几簇,"臣请卸甲归田。

    " 范景轩猛地攥住扶手,我甚至能听见他指节错位的咔嗒声。

     他与我约定过,要趁周将军旧伤复发时施恩,将虎符换作能调动北衙禁军的鱼符。

     此刻周将军卸甲,等于将京畿防务拱手让给杨党掌控的南衙。

     "周卿这是要朕当众验伤?"范景轩的声音淬着冰渣,我藏在广袖中的手突然触到温热的玉牌——是吴夫人今晨塞给我的冷宫腰牌。

     我借着更衣退出宣政殿时,曹贵妃的鎏金护甲正巧掠过我的裙裾。

     她耳坠上嵌着的波斯琉璃映着朝阳,在我手背投下一道幽蓝的光斑,像某种不祥的印记。

     冷宫墙头的野蔷薇开得正艳,吴夫人却将茶盏举到花影斑驳处细看:"这汝窑盏是当年杨淑妃用来装鹤顶红的。

    "她枯瘦的手指在盏底一抹,暗褐色的污渍便露了出来,"老身攒了三十七件这样的证物。

    " 我们对着西窗整理证词时,暮色正顺着褪色的窗纱爬进来。

     吴夫人突然用银簪挑亮灯芯:"丫头,闻见茉莉香了么? 曹贵妃最爱用掺了蛇床子的茉莉头油。

    " 我心头一凛,慌忙将誊抄的账册塞进送膳的食盒。

     推开殿门瞬间,三个提着琉璃宫灯的侍女正从芭蕉丛中转出来,灯罩上赫然映着飞凤纹——那是曹贵妃的徽记。

     "娘娘说风寒要捂汗呢。

    "为首的侍女笑吟吟递来织锦斗篷,袖口银线绣着的合欢花在暮色中泛着诡谲的光。

     我伸手去接时,一片青黛粉末从指缝漏进她掌心,她腕间的翡翠镯突然蒙上一层阴翳。

     回程的宫道比往常寂静许多,连惯常停在飞檐上的白颈鸦都不见踪影。

     我摩挲着藏在腰带里的半片残信,忽然想起今晨范景轩为我整理朝服时,指尖曾在我后颈停留许久——那里此刻正隐隐发烫,仿佛还残留着某种秘药的余温。

     我反手扣住曹贵妃腕骨的瞬间,她耳坠上的琉璃珠撞在青砖上,碎成十七八片幽蓝的星子。

     茉莉香里裹着蛇床子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