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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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那种财富堆积起来的良好教养和疏离的礼貌、克制的优越感,都让她嫉妒。

     偏偏他没有温润的班长和开朗的虞兰身上所拥有的那种包容性,康妙祎一下就能猜透他漂亮皮囊下的祸心。

     勾勾唇或许是生气的前兆,表面在说温和的话,内心早已不耐烦,看见美丽脆弱的东西会有破坏欲,想要的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康妙祎从前也这样活着。

    她看着蒋煜存时就会想到以前的自己,可现在的她失去了物质支撑,所有的虚张声势的骄傲都很易碎、不匹配、难戒断。

     她不想搭理他,被他的入侵逼得步步后退,只得撑坐在床沿,自顾自刷手机。

     床边的地毯上摆了两只巴掌大的玩偶,排排坐。

     他看了一眼,顺着玩偶的朝向,直接在地毯坐下。

     从衣服到袜子都是灰黑调,宽肩长腿的一大只人,晾在樱粉的绒毯上显得特别突兀。

     康妙祎察觉到被视线附着,抬头时发现他正直白地盯着自己。

     眼神温度过高,酝酿着晦暗热烈的某些情绪,落在她裸露的瓷白皮肤上,使她生出一种被灼烧被冒犯的错觉。

     “玩个游戏?”蒋煜存抬眸,指节扣着飞行棋盒子的棱角,晃一晃。

     康妙祎把手机丢床上,一副准备赶客的架势: “不想玩。

    ” “赌注十万,你赢了全归你。

    输了给我十块。

    ” “赠予书我都签好了。

    ”他从兜里摸出一张卡和迭成方块的纸,嘴角微微有点笑意,“玩吗?” 康妙祎脱口而出:“你钱多烧得慌?” “嗯。

    ” 他的态度坦然到让人有种想揍揍不到的无力感。

     她毫不怀疑这种取乐态度,从前她当富二代时也是千金买一乐的傻缺。

     拒绝的话溜到嘴边,却蹦不出口了。

     横竖都不亏。

     康妙祎听见自己问:“我输了只赔十块钱?有别的条件吗。

    ” “有啊,跟我接吻。

    ” 语气平常,甚至扯着懒散的调子,像在讨论天气一样自然。

     康妙祎怔愣的间隙,他已经拆开盒子铺好了图纸和卡牌。

     “我改主意了,输或赢卡都归你。

    我只要个吻。

    ” 他两手后撑在地毯上,姿态闲散地看着她的眼睛,“给你两分钟考虑。

    ” 康妙祎皱眉:“不玩。

    ” “不玩还是不想亲。

    ” 都不想。

     可康妙祎很犹豫,十万块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极具诱惑力的巨款。

     花掉或存起来,用作租房或学费,怎样都好。

     呼吸不稳,像是生气又似乎是激动。

     良久,她终于开口:“换个条件。

    ” “你确定?”蒋煜存抬眼,话音带着洋洋散漫的笑意,“还有比亲嘴更过分的,要听听看么?” 比如揉胸。

     舔逼。

     让你在我床上哭出声。

     他的眼里有笑意,但很正经,没有打量也没有任何不尊重她的意思。

     落在康妙祎眼里却像戏谑。

     她开口时语气带了几分羞赧:“你也知道过分?” 蒋煜存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她。

     窗外的雨沙沙响。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一直耐心十足地等待着。

     康妙祎脑袋一热,终于还是妥协了。

     碰个嘴而已,就当点了一个姿色上乘的男公关,况且这种凭运气的游戏她也不一定会输。

     毕竟十万可以解决的东西实在很多。

     她说,“我要看卡牌内容。

    ” “可以。

    ”蒋煜存唇角的弧度勾大,抬手将两迭卡牌在地毯上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