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貌美无双,需要找个男人大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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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晏书逮了个小丫鬟引路,小丫鬟虽然惊诧二郎君的新妇不在青庐里洞房花烛,但也不敢出声过问主人家的事。

     只低声应了诺,便引着二娘子走去正堂。

     青绿广袖拂过无苔无尘的折廊,摆动的裙裾随着绣青鸟纹翘头履走向灯火通明的正堂。

     英国公府很大,纪晏书走了好一段距离,才至正厅。

     堂上有李家夫妇,李家的姻亲洪家、孟家并几家未散的宾客。

     宾客见新妇突然出现在正堂,俱是一惊。

     李家夫妇惊诧时,纪晏书已冉冉近前,朝他们夫妇行了个叉手礼。

     “新妇晏书见过阿翁,见过阿姑,新妇有要事,不得不出来,但请容禀。

    ” 言语中带着几分哭腔。

     “晏书这是怎么了?”英国公府主母孟之织听得一头雾水。

     上前伸手要将纪晏书扶起来时,纪晏书的膝盖出乎意料地向下跪了下去。

     孟之织手疾眼快地搀扶住,没让新妇的膝盖跪下地板。

     成婚当日就让新娘子跪地板的恶名声传出去,李家还怎么在东京立足。

     纪晏书借势马上直起膝盖,本也不打算真跪。

     宾客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孟之织也对新媳妇的举动表示看不懂。

     孟之织问:“晏书这是怎么了?可是二郎欺负你了?” 李持安的爹,工部侍郎李烨不解地走过来。

     纪晏书退了半步,朝二老行了礼数,才不紧不迫地说:“二郎憎恶新妇,不乐与新妇成婚,竟然以其他男子李代桃僵,替他入青庐洞房花烛。

    ” 李烨满目惊愕,“你说新房里新郎官不,不是我儿子?” “是,青庐中的新郎不是二郎,”纪晏书明确回答,“若非新妇情钟二郎,熟知二郎,又怎能认得出闯入青庐的新郎官不是二郎?” 前一秒剪水双眸里荡漾着几分对李家二郎的深情款款,后一秒就换上了几分悲戚、楚楚可怜。

     这等深情女子被辜负,装得她差点都信了。

     堂中人皆惊愕。

     还没从惊诧中反应过来,只听新妇又委屈巴巴地说。

     “阿翁,阿姑,新妇要是认不出那是假新郎,天明之时,新妇又如何做人?” 这话直接把李持安和李家架在风口浪尖上。

     孟之织不可置信地望向刚过门的新媳妇,袖子中的手不由地颤抖。

     不知是不是被自家的孽障吓的? 新媳妇出身诗书之家,父亲是国子监司业,教书育人的,又得姑母纪太妃教养几年,品行自然端正,料想她也不会说假话。

     “晏书……”孟之织欲言,却又说不出口。

     那个孽障本就不愿意娶媳妇,现在做出这种缺德的事,不仅是欺负新妇,也是反抗他们二老。

     “爹,爹……”李烨大声惊呼,忙跑过去扶住受惊倒下的老父亲。

     “孽障……”英老国公怒目,话没说完就被气晕过去。

     孟老国公愣过神来时,大外孙和女婿已经把亲家英国公匆忙带走了,大外孙媳妇忙招来小厮请大夫。

     未散的宾客你看我,我看你,似有紧张担忧的,似有偷笑看热闹的,但没人敢插手出言。

     “阿翁……”孟之织着急地看向背着公爹走的大儿子,想跟过去,可脚步沉重,怎么都迈不动。

     宾客投来的眼光,让她尴尬、丢脸无比,此刻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

     见孟夫人脸上的、眼睛里的满是尴尬、无措、气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