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关灯
    塑料壁上捞得吃力,实在累极。

     它不配得到我的流水账,所以不写了。

     不然我的流水账,就会在其他流水账面前,变得不再英俊,再也抬不起它高贵性感又不羁的头颅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我来啦我又来啦!还是一样的,故事里的我不一定是我==好饿啊好饿啊好饿啊,我要去吃饭了…… 第7章人物投喂指南(粥篇)其一 粥是非常寻常但又非常不寻常的一种食物。

     说它寻常,是因为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煮粥,在很多家庭里,尤其是那种安养着老人的家庭里,粥往往还会稳坐早餐C位,就和全家福里拄着龙头拐杖白发苍苍坐在相片中央的老祖宗一样。

     家庭里吃的粥,通常是电饭煲煮出来的白粥,纯天然无污染,医生说,营养价值也并不怎么高,但是老一辈的许多家长同志并不这么认为,见到不愿意乖乖喝粥的孩子,还会苦口婆心或者干脆高声大气地训道:“吃点粥好的啊!对身体好的,养胃的啊!” 然后孩子一边委屈巴巴地瘪着嘴,一边起来稀饭就咸菜,顺带啃馒头。

     当然也有不少家庭,煮妇或煮妇蕙质兰心,会煮些翻出花样的粥,比如最常见的皮蛋瘦肉粥,瘦肉冬瓜粥,排骨粥等等。

    不过也不排除人民的创新精神酿造的惨剧,比如有人曾经熬过黄鳝粥,煮出来的那一锅东西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都算是仁至义尽了,成语也是有尊严的,虽然我是个随便的人,高兴为首规矩为末,但是涉及尊严问题的时候,还是不要随便欺负人家为好。

     粥的不寻常之处在于它有时又是寻常百姓家极难复刻的一种美食。

    比如撒了酥脆炒米滋味浓郁鲜香的龙虾粥,比如在东南亚国家偶尔吃到过的用肉松薄脆香料溏心蛋做出来的创意白粥,比如说是用骨汤鸡汤煨出来加入了海参花胶一类的养身粥……都很有意思。

    不过外头卖的粥,最打动我的还是潮汕人的砂锅粥。

     说起来,我很想问个问题,如果这篇文章的读者里有潮汕人恳请你们好心解答我心中这个疑惑――潮汕人是不是几乎人人都会煲砂锅粥? 我一直耻于下问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类似于“内蒙古人是不是几乎每个人都会骑马”,但是仔细一想,骑马的可实现性与难度,和煮砂锅粥实在不是一个等级的,问一下也无妨,大概也不会显得我很智障,我还是能保住自己的脸面与高贵的尊严,不会让人以后一看到我就会介绍说“哈哈哈这就是那个问内蒙古人是不是都会骑马的傻逼”。

     毕竟煮砂锅粥,需要的必备道具是:砂锅x1 而骑马,需要的必备道具是……呃……玩不起玩不起。

     潮汕砂锅粥真的是城市夜间最轻盈的灵魂,疲惫都市白领最强力的奶妈。

    有时候,人们像提线木偶一样从写字楼里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地走出来,烦了一天,想去吃烧烤吧,想起了令人头皮发麻的体检报告单,想去吃居酒屋吧,想起了令人黯然叹息的银行储蓄卡。

    晚归的人实在想垫些肚子,可是逐渐冷寂的钢筋水泥中,哪里还剩了些红泥小炉般的温柔呢? 思虑之间,若是有幸路过闪着霓虹大水灯牌的“xxx潮州菜馆”,“xxx潮汕菜”,那么可千万不要嫌人家灯光太闪,配色太low,店名简单粗暴得让你甚至分不清A店和B店的区别,反正怎么土怎么来,只要千万带上一个“潮”字老板就舒坦。

     不要嫌弃,真的。

     每一个带着犹豫,浑浑噩噩摇摇晃晃地推门走进了潮汕粥店的夜归人,都会在那咕嘟翻滚着泡,装在砂锅里的生滚粥端上桌时,被那可爱至极的声音唤醒,身而为人的热气慢慢地由指尖复苏,凝了一天的冰霜在眉宇间融化,袅袅蒸腾的水汽里,倦怠被稀释了,五官都变得柔和起来。

     其实粥品也不算太复杂,用料大多也还算亲民,便宜些的无非就是虾仁粥,蛤蜊粥,若要好一些,虾蟹粥也已算夜宵店的顶配了,蟹一切开,鲜脂流黄都融到了软糯的米粥里,随着砂锅底下的火焰滚啊滚,慢慢地和粳米缠绵入扣,难舍难分。

    端上桌来一舀下去,鲜粥里尽是雪白的蟹肉和晶莹的虾仁,又美味又热乎。

     嘶,舒缓到骨头缝里。

     潮汕生滚粥,香,软,滑,烫,鲜,朴,为粥中之上品。

    最重要的是,对那些被生活毒打到残血,胃疼乏力,食不下咽,自己也懒得动手开火去慢慢炖粥的人而言,夜宵生滚粥给了他们最温婉的照顾,一碗粥下去,血条都绿了。

    它无异是柔情的,却让能客人顿生一种老娘还能再战五百年的豪迈来。

     粥能给现实中的社畜迅速回血,也能给小说中的人物好感加成。

    没有办法,无论是哪个次元的人类,多少是能被美食所触动的,只是触动的程度不同,以及需要找对正确的投喂道具罢了。

     而关于粥,我拿迄今为止已经写过的孩子们做了个分析,看看如果手上拥有“道具:粥x1”,去投喂哪位人物可以获得最大收益,以及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

     1.薛蒙 投粥建议指数: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