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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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原一时没明白虞台长的意思,站起来还想往床上爬,虞仲夜仍是一眼不看他,又出重手将他推了出去。

     刑鸣与虞仲夜面对面坐着拥吻,一直睁着眼睛。

    他扒着虞仲夜的肩膀,正好能看见虞仲夜背后一脸凄楚的肖原。

    肖原也死死看着他,一双眼睛折射百般情绪,有怨恨,也有不解,甚至可能还有羡慕、有同情。

    他大概原以为自己会是今晚的主角,却没想到事实与预计大相径庭,自己彻底沦为看客。

     刑鸣忽然觉得肖原可怜,但他很快转念一想,至少这人目标明确,敢舍敢得。

     自己比肖原更可怜。

     虞仲夜意识到怀里人心不在焉,便捏着刑鸣的下巴扳正他的脸:“看哪里。

    ” 刑鸣不得不收回投向肖原的目光,转而与虞仲夜四目相视。

    虞仲夜完全无视肖原存在,他把刑鸣的双腿分开,取了点润滑液探了探殷红的穴口,便挺身而入。

     刑鸣已经被虞仲夜吻得全身松懈,下身轻松接纳巨物嵌入,只是娇喘一声。

     大概是不服气自己的位置被不如自己的人所取代,肖原凄凄惨惨地喊了一声“虞总”,又一次爬上了酒店死宽的床。

    虞仲夜这回没有推他,伸手抓着床头那盏琉璃灯,一使劲扯断电线,便朝肖原的脸上狠狠摔了过去。

    肖原来不及躲,漂亮的脸蛋直接与飞来的床头灯亲密接触,他一个跟头栽下去,半边脸青了大块,终于哭叫着逃了出去。

     虞仲夜一手掐住刑鸣的脖子,一手握着他的脚踝,由上至下地大力挞伐。

    刑鸣嘴唇微张,舌尖微微滑出嘴角,在窒息前一秒又被虞仲夜拉进怀里,抱着狠弄。

    虞仲夜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冷漠,进出他的性器却异常火热。

    可能是有阵子没开荤身体憋得久了,也可能是虞仲夜这回的开垦格外销魂,刑鸣的那个点忽然就到了。

    虞仲夜抽插越狠,他便咬得越紧,全身都爽得痉挛起来。

     刑鸣爽,虞仲夜也爽,他抓捏着他的屁股,用力抽插,声声粗喘。

     刑鸣被虞仲夜几近弄了一夜。

     再醒过来的时候,肖原已经走了,但虞仲夜还在房间里,正坐在面向大床的沙发上跟人通话。

     刑鸣不敢睁眼,怕正对上虞仲夜的眼睛。

    他对昨晚在人前的迷乱感到羞愧,故意把脸埋进被子里,佯装还没睡醒。

     “别装睡了。

    ”挂了电话,虞仲夜说,“带你去个地方。

    ” ****** 除了觥筹交错的圆桌文化,“盛域之夜”更多的就是各种峰会、各色展览。

    那些游艇展、珠宝展和钟表展,刑鸣都兴味寥寥,唯独这回虞仲夜带他来看的户外画展,很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画展办得很有格调,无灯光点缀,无场景装饰,简简单单便回归了艺术本真。

     廖晖是刑鸣见到的第三个一身奢牌、珠光宝气的男人。

    三十七八的年纪,不高但精壮,长相不错却并不太合人眼缘。

    一场简单低调的户外画展,盛域的总裁亲自伴明珠台台长的大驾,呼前拥后,张扬一路。

    反是虞仲夜始终波澜不惊,仿佛高手出招,未见胜败,气势已掠过众人。

     刑鸣虽与廖晖初次见面,但本能地就对他无甚好感,传闻里这人除了泡妞不干别的,偶尔心血来潮,还泡汉子。

     昨晚上肖原口中的“廖总”,想来就是这位了。

     草草聊上几句,便借口赏画,溜了。

    虞仲夜与廖晖就坐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他虽无意偷听,但两个男人的对话仍一字不落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我都请了姐夫多少回了,这破天荒地头一回,我能不主动,能不殷勤?” “你们年轻人的地方,老人家就不掺和了。

    ” “这回怎么又肯赏弟弟这个脸了?” “台里一个小孩子,让他出来见见人。

    ” “我刚听人说你带了个男孩子过来时,还以为是少艾呢,想说我这当舅舅的可想死他了,不知道这么些年没见,是不是长得更帅了。

    ” 廖晖就是那类觉得“这年头谁还看新闻”的人,没看过《明珠连线》,自然不认识那个彼时风头鼎盛的刑主播。

    而他眼前这个今不如昔的刑鸣赏罢了姚黄魏紫,赏罢了唐宫侍女,正百无聊赖,忽然被一幅名为《万马齐喑》的国画引去了全部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