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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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梦见你死了。

    ”迟骋说。

     “我不会,”陶淮南说,“哪怕我再听不见了也不会死。

    ” 他抬起手放在迟骋左胸口上,摸着那条疤,温声道:“如果听不见了,我就每天待在房间里。

    你下班回来就抱一抱我,我们也可以做.爱,我会记得每天都对你说‘我爱你’。

    我不出门了,真的做你的狗。

    ” 第123章 陶淮南把脸贴在迟骋的心口处,耳朵贴着那条疤。

     这曾经是陶淮南最迷恋的位置,隔着皮肤和胸骨,下面是迟骋永远沉稳的心跳。

    那是陶淮南隔绝在世界之外安全的小窝,是他的归巢。

     陶淮南第一次碰这条疤,之前都会远远地避开这儿。

    他亲吻迟骋的时候,从嘴巴吻到锁骨,再吻到小腹,可是一次都没有碰到它。

     现在陶淮南贴着那里,感受着那条不规则的凸起。

     迟骋从前身上有很多疤,肩膀后背小腿,连头顶上都有,都是小时候被他爸打出来的。

    后来那些疤渐渐浅了,有些甚至消失看不到了。

     现在他身上只剩下这一条疤最明显,在心口位置,又细又长的一条。

     陶淮南闭着眼吻了吻它,嘴唇久久地贴着。

     经年的疤在长久岁月里被一一抚平了,仅剩的一条,是他给的。

     “你愿意那样么?”迟骋抚着陶淮南的发顶,声音隔着胸腔传过来,“我把你关起来,变成我一个人的。

    ” “我愿意的。

    ”陶淮南枕着他的胸口,表情里十足认真,“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那里面要有你的气息,给我穿你的衣服。

    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偶尔让哥哥们看看我就可以,不然他们会想我。

    ” “害不害怕?”迟骋问完话捂上里陶淮南的耳朵,瞬间陶淮南的世界里,就只剩下自己和迟骋血液流动的声音,以及迟骋震着他耳膜的心跳。

     这种全世界被一种声音震荡着灌满的感觉,有种绝境里的浪漫,这令陶淮南灵魂发着颤。

    在这种漫天漫地的包围中,陶淮南说:“以前我也觉得那样的世界很可怕,每一秒都在下沉,沉到了地底下,我想喊你们救救我,我却听不见你们的回声。

    我摸到的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我真的很害怕,那样的每一秒都煎熬。

    ” 他捂着迟骋的手,让他继续扣着自己的耳朵。

     “可是你走了以后,我发现其实只要心静下来,就也没有那么可怕。

    我还是可以感受到,哥带我出去散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风,在家的时候,能闻到家里阳台上偶尔传过来的百合香。

     “除了听不见别人说话了,跟平时也没有那么大区别,就像大家都沉默着一样。

     “所以没什么怕的,害怕了我就找你抱着我。

    ” 陶淮南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一点勉强,很满足。

     耳朵被捂着,这样迟骋说话的声音就能混着心跳一起从里面传过来,像是一个无边世界里的天外来音。

     “我一直牵着你,是不是就不害怕了?”迟骋问他。

     “不害怕,”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