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北京:中轴深处、皇城边缘与帝国黄昏下的尘世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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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东城区的地坛。

    若说天坛是皇帝对天的表白,那地坛,则是对地的敬畏。

     地坛不像天坛那样光鲜,更多的是一种沉静——一块被时间剥去了符号的石地,却仍保留着天地之间的低语。

     我绕着地坛的方形墙体慢慢行走,忽然意识到:方者地也,圆者天也,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暗藏着宇宙观。

     一位坐在角落画速写的青年抬头问我:“你也觉得这地方像个哑巴吗?” 我点头。

     他说:“但我觉得它不是不说话,它只是说的不是现代话。

    ” 我看着他画中的地坛主坛,一棵树穿过老墙,顶着风站在坛心,一动不动。

     我写下: “地坛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听的。

    但要听得见,必须得安静,得把身上那些现代的杂音都卸下来。

    ” 四、白纸坊:帝都背面,书写者的街区 傍晚我来到宣武区的白纸坊。

     这里是旧时北京文人聚居之地,因专营笔墨纸砚而得名。

    如今,老店多已歇业,剩下一家纸坊还在售手工皮纸。

     店主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先生,留着山羊胡,手指沾满墨渍。

    他递给我一张刚晾干的“皮宣”,轻如蝉翼,柔如丝缕。

     我问他:“你还写吗?” 他笑:“写,没人读也写。

    写,是为了我自己知道我没被忘。

    ” 他带我走到店铺深处,指着一幅手写的对联:“一纸记千年,半砚藏万象。

    ” 我写下: “皇帝的笔写天下,而他们的纸藏人间。

    白纸坊,是都城背后,替帝国记梦的人。

    ” 五、地图与中轴之城的余音章 夜里,我回到四合院。

     摊开地图,将永定门、南苑、地坛、白纸坊一一标出,连接而成的,是北京中轴线之外的另一条“人民线”——没有龙椅,有的是炊烟、纸灰与脚印。

     我写下: “北京有两条轴线。

    一条是宫门钟楼,是帝国的筋骨;另一条是巷口炉台,是百姓的血肉。

    《地球交响曲》在此奏响余音章,歌不再响亮,曲不再激昂,只有风穿墙角,一声声像咳嗽,又像低语。

    ” 我站在院中仰望星空,北京的天灰得像擦不干净的水墨,但我依然能想象出万里之外的星。

     而此刻,那本已经翻到第三页的《地球交响曲》地图,在我手里略微抖动,仿佛它已知道,我该走的下一步。

     我轻声道: “是时候……去长城了。

    ” 喜欢地球交响曲请大家收藏:()地球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