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百色:红土地上山歌起、壮乡鼓声入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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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山中一响,万谷共鸣 去德保,是为了听一声铜鼓。

     这是一种壮族先民留下来的鼓,曾用于战时号角,也用于婚礼祭祀,如今多成了山乡村寨的传承之器。

     我到的那天,正巧赶上铜鼓节。

    一位老者赤脚站在鼓前,四周环绕着穿着五色壮锦的村民。

    只听他一锤落下,“咚——”,声音仿佛从地下升起,穿透树梢,掠过山顶。

     山谷间似有回响,那是大地的共振,不是耳朵听见的,而是骨头感应到的。

     他敲三声,缓三步,然后轻声吟唱起一首古壮歌。

    我虽不懂,但情绪清晰:那是关于祖先的,关于水稻的,关于打猎、结亲、送别的。

     “铜鼓不是鼓,它是山的心跳,是土地与族群共同谱写的章。

    百色的声音,不只是山歌与号角,它还有一种原始的尊严,在击鼓时响起。

    ” 四、田阳布洛陀:壮族神话的抒情调 我一路向南,来到了田阳的布洛陀文化园。

     据说这里是壮族的发祥地,布洛陀是他们心中创世的英雄神,既能化山为粮,也能化歌为雨。

    园中塑像高大、屋檐飞扬,但最动人的是广场角落里一个老阿妈的歌。

     她坐在石凳上,慢慢唱,一边晒着鞋子一边揉着布料,歌声穿透时光: “布洛陀唱歌唤太阳,唱出人间地久长。

    ” 我坐在不远处听了十多分钟,不忍打扰。

    等她停下来,我走过去问她:“您唱的是?” 她说:“唱的是生。

    ” 我点头,又问:“那死呢?” 她望了我一眼,摇摇头:“我们不唱死。

    ” 我顿住了,在心里默念: “百色人不唱死亡,只唱生生不息。

    因为他们知道,歌是给活人听的,是给活着的土地与未来唱的。

    ” 五、地图与壮乡乐章的尾奏落笔 夜晚的百色静下来,只有右江水仍在城边悄然流淌。

     我坐在酒店阳台上,看城市灯光从高原一路铺向谷地,又隐入山后。

    整个百色,就像一个巨大的铜鼓,刚刚被时间敲过,余音还在夜色中微微震荡。

     我打开《地球交响曲》,在第九十七页写下: “百色,是壮乡的复调乐章。

    它以铜鼓为鼓点,以山歌为旋律,以天坑为低音,以右江为引子。

    这一章不张扬,却从不低头;不浮华,却从不沉寂。

    它用红土谱曲,用生声唱出。

    ” 我低声道: “下一站,南宁。

     广西的主旋律,或许将在那座绿城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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