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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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是个神经病!” 围观的年轻人们都叹为观止,大发议论,辛弛就在这其间翻着白眼啧声。

     梁穗就在这时候全没了写作业的心思,他们挑选的比赛剑道距离休息台最近,角度一览无余,梁穗不仅能看见陈既白的频频得分,也在意地听见宋长恒被剑尖猛力刺击后,局间休息捂着疼处嘶声。

     她担忧地攥住手,正要起身下去。

     听到边上辛黎放高音量笑嘲:“干嘛这么想不开,偏跟陈既白玩击剑。

    ” 梁穗蹙眉看向她,看样子她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一见陈既白把人虐得体无完肤,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十几岁就拿世冠的人,我哥都被虐狗,”她扬唇,自豪里又不掩饰对他们的轻蔑,“你男朋友是上去自讨苦吃。

    ” 梁穗睨着她,不回话,冷脸要走。

     而来到终局的场上也同时迎来最终定论,不知是谁高呼一声卧槽,连带几人惊叹, 梁穗绕出来的脚步定住,转过去,一方剑刃保持进击姿态,而另一方则用非持剑手捂住了大腿外侧。

     言论刺耳,说那把剑刃一下劈在他大腿上,那个根本都不得分的部位。

     梁穗眼睁睁看着宋长恒后倒下去。

     九分钟计时结束,毫无悬念的压倒性胜利。

     大部分人还在觉着没趣,围着胜利者要过两手,仿佛谁也没有意识到,这根本算不上比赛,就是纯虐人。

     陈既白被围着纹风不动,收剑,眼神睥睨,俨然一副胜者昂首的狂傲姿态,直到清薄眼帘下闯进一道瘦小身影,她拨开人群,焦急面孔,余光也不给他地,自他身侧撞开他过去。

     前一秒还那样屹立不倒,就这么被轻易撞得后退半步。

     击剑是武器,对决训练,受点小伤在所难免,但明显最后一下就没收着,给人劈得疼到站不住,何况陈既白的佩剑还是他比赛用的马钢剑条,韧,硬,杀伤力强,每一下或劈或刺在身上都阵阵地疼。

     接着玩是不能了,两个朋友都追上来,将他扶起,收了他的佩剑,梁穗过来就接了一只臂,意乱心慌地低头看他身上。

     “没事吧?” 宋长恒喘吁吁地摇头。

     教练也来喊声询问,给他们指了指二楼:“休息室有药箱,先把衣服脱了处理一下。

    ” 梁穗刻不容缓地就托着他朝楼梯口走。

     恰恰路过拥簇中心,二人都侧望,阴鸷的凝目越过热闹,森冷而无声地落在他们身上,似要洞穿,似某种沉默却劣性暴戾的冷血动物。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但大部分人已经不在意了。

     只有梁穗,眼眸明锐又固执地回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