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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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然了起来。

     “弹的什么?”池烈忽然开口。

     “没什么。

    ”雁回漫不经心,“你觉得好听吗?” “……还行。

    就是,”池烈声音卡住,想了想才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就是太苦了。

    ” 黑暗里的人明显笑出了声音。

     “那以后给你弹首甜的。

    ”笑着敷衍了一句,就顺手合上了琴盖。

    雁回从漆黑的房间里走出来,客厅里的光线照到他身上的刹那,池烈下意识躲开了视线。

     操他妈。

     又没穿衣服。

     虽然只是上衣脱了个干净,但池烈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雁回没多看他一眼,走到茶几边拿起自己的药瓶,倒了两粒就水咽下。

     雁回背对着自己,池烈没忍住又看了一眼他背后的刺青。

     要是自己刚才没看错的话,他胸口好像也纹了个什么东西。

     池烈悄悄冷哼。

    又不是纹在显眼的位置上,平时还穿长袖挡着,也不知道纹那么多给谁看。

     大概就是有钱没处花吧。

     池烈又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三] 过完这个周末,池烈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虽然不能保证跟得上进度,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补习,也勉强有了些基础。

    可能是他的确有点进步的原因,雁回这几天对待自己的标准也宽松了许多,不再紧盯着他作业完成的情况,甚至周末还大发慈悲地允许他休息一天。

     池烈睡到中午才慢吞吞地起床,趿拉着拖鞋出房间才发现雁回不在家。

     第一反应是:没人给自己做饭了。

     刚醒不久的大脑还很迟钝,池烈坐在沙发上双眼放空,饿了半晌才想起来:雁回不在,自己明明还可以点外卖啊,干嘛非要吃他做的? “为了省点钱。

    ”池烈在心里默默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或许雁回是中午出去买菜了也说不定。

    池烈没有立即点外卖,而是打算再等他半小时,如果没回来就自己解决午饭。

    等待的时候他无聊,就在屋子里转悠,去雁回房间对着钢琴乱弹,像是小时候玩那些电子琴玩具一样随意。

     但已经十八岁的他不再对新鲜事物抱有那样强烈的兴趣,加上自己弹得太难听,只玩了一会儿就失去兴趣。

    闲着也是闲着,池烈又随手拿起钢琴上的一罐药瓶瞅了几眼,印着“阿普唑仑片”,服用说明上写着适用于焦虑或失眠,看了半天才发现这就是俗话里的“安眠药”。

     在池烈的认知里,这玩意儿就是电视剧里用来自杀或者下毒的,吃几十颗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一睁这辈子就安静地过去了。

    要不是想起来雁回每晚睡前都在吃药,池烈还以为这是他用来自寻短见的。

     雁回失眠吗?明明平时看起来挺精神的样子,尤其是阴阳怪气嘲讽自己的时候,一点都瞧不出这人会焦虑烦躁到依赖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