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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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方面,他总是特别绅士的。

     我意思意思拿过那罐雪碧抿了一小口,之后便将它放回了茶几上。

     酸甜的滋味在唇齿蔓延,金属罐与木头茶几发出“喀”地轻响,要是一场戏,这或许就是预示着“开始”的锣鼓声。

     我仰头望着雁空山,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长叹一声,在我身边坐下,白色的心情值比刚开始时又降了两个数。

     “余棉,你想好了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看起来一副要被恶少逼良为娼的样子。

     “嗯,想好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来吧。

    ” 他略作犹豫,双手抬起,按在了我的肩上,脸一点点凑过来。

     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越来越近,我紧张地甚至忘了眨眼,硬邦邦地坐在那里,背挺得笔直,等待着我人生的第一个吻降临。

     可是雁空山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有些懊丧地拉开与我的距离,似乎小小咒骂了声。

     “我到底在做什么…” 肩头的手指逐渐松开,我和他的距离更大了。

     这种时候,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有理智吧? 就差那么点了,我期待了那么久,从见他第一眼就开始期待。

    哪怕只是一个吻也好,就当给我这场夏日的妄想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吧。

     “做让我高兴的事。

    ”我一把攥住他的衣襟,冲他笑了笑,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他的唇有点凉,带着点薄荷的气息。

     肩上本来要松开的手一下子收紧,力气大到甚至让我感到有丝疼痛。

     我其实不会接吻,也不敢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所以只是那么唇贴着唇,没有多余的动作。

     一个吻理论上到底应该持续多久?好像并没有明确的答案。

     似乎也只是过了几秒而已,我感觉够了,作为初吻来说,这可以算得上一个美好的回忆了。

    于是手指放松,直起身打算往后退。

     雁空山真是好好亲,像块凉凉的薄荷糖。

    我没忍住,最后与他分离时,轻轻舔了舔他的唇缝。

     眼角余光似乎瞥到有抹黄色浮在雁空山头顶,我还想看得更分明,肩膀忽地被人用力拉扯,下一秒,更浓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

     相比我过家家一样的亲吻,雁空山完全肉食动物般,叼住了就不放嘴。

    柔软的舌霸道地扫过口腔,搜刮我的涎液,仿佛恨不得把我从舌头开始吃掉。

     我被他掠夺了呼吸,掠夺了力气,眼前渐渐积聚起雾气,手无措地抓着他的衣服,好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浮木。

     这就是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