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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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雅、怵慌惹虐,轻颤拒绝侵吻、唇瓣却诡异的回应、含着她的舌儿、俊眼紧阖如有悲意也有痴迷…… 他是如此特别,明眸煜灿如星,时刻总在挣扎、诡异的疏离,寂寥得只能自言自语,因同僚来探望他而大喜或童,俊雅隽致拒欲,却有根酱紫色欲气冲天的名器飞雁,貌似雅弱,却十年寒窗年少一举高中探花,气质繁复得叫人看不懂; 细究时已不觉甚着迷。

     她愿舍弃天下美色俊男,独宠他一个,让他当她的隐性江山俊后,虽无名份、也不对外喧哗,后宫从此只他一个! 在三夫四侍的大景朝,这种独宠够了吧?! 若可以选择,她也想不欢喜他!孝敬他便是。

     她不是没有挣扎过,在不为人知的暗夜,疯斥自己的荒唐,可每一回他一身俊雅绝色、慌怵惹虐落进眼里,她又疯癲入骨,想深深占有他,将他拆骨入腹,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用爱、欲,将彼此套牢,推入黑渊纠缠终生。

     他应该懂她的,懂她的疯情、懂她的挣扎,若父女真连心的话; 若懂,便在这嘈嘈俗世、做一对背德鸳鸯,又怎的?天打雷劈,便抱着一起赴死,在这浊世以最污浊的方式互慰寂寥,怎的了?! 可他不懂!他心里没她。

    他甚至、想灭她的国、想看她成为阶下囚被凌辱、看她死?! 错付了?到底一切全都错付了! 纤长的指甲插陷进掌心,鲜血渗透那团蜡纸。

     窗外天色渐灰,夜风起;没她允可,宫女没敢进来点油灯,她整个人隐匿在黑暗和不时闪出云层洒照进来的昏茫月光中,心、比夜风更凉冷几分,也如周遭一般幽茫; 【因循光明正大、血液中、全方位的掌控和训服】(下午陈映所言,见上章) 那么,来吧,虎毒尚不伤子,你既不将我视为至亲,心存狠毒,那我也不必将你再视为父亲,诸多顾忌; 天生卑贱的男子,头生反骨的花侍郎,训到你服!训到你失智、失神魂! 她要他主动爬过来卑贱求赐欢、求死…… 到时我若还对你有意,便幸了你,若无意,便将你赐予牢里的男、女囚犯。

     她站得极直,宛如她登基那一天,居高临下傲视跪拜的百官。

     忘了、那时她可有转头望向冷宫方向?似有。

    她想下一回见亲时他应该为女儿登基称帝而狂喜、她会跟她求些甚?可他见她时还不如见一根鸡腿忘情激动。

     缓缓转身,摸出火折子,引燃蜡纸条,点上油灯,找出上回从花煜颈圈解下来的铁链索,走出书房。

     花煜已退去披风、衣衫等,只戴着颈圈、贞操带,依然抱膝坐在窗前长榻上。

     她撩过他看着窗外发呆的脸,盯视他从茫然瞬间切换迷蒙轻笑的眼,心里一沉,却还是问他:“可有话与朕说么?”最后一个机会了,花侍郎,坦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