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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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没有再回消息来,许青霭几乎能够肯定S是生气了,如果刚才说他五个小时不动弹是不高兴,那这次就是真的生气了。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动这么大气。

     寝室里很黑,费于明打完游戏睡觉了,和其他几人的呼吸声交错,许青霭腰像针扎一样又酸又胀,轻吸了口气翻了个身,闷闷把脑袋埋在被窝里。

     第9章左右青霭(九)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多梦,七八糟地片段毫无逻辑地在脑子里反复播放。

     怒骂声、争吵声像是一张网死死将许青霭拢在里面无法脱身。

     他艰难地想要向上攀爬离开这座深渊,可一伸手就被一根棍子狠狠砸中,从骨缝儿里钻出的疼痛让他本能缩在地上发抖。

     他想叫,可叫不出声,人影迅速消散来不及等他抓紧就消弭无踪。

     许青霭站在茫茫深海中央孤立无援,四处全都是深不见底的渊壑和无边的孤寂,他很怕黑,几乎要窒息的恐惧死死将他困住。

     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很大很热,不由分说将他从冰冷的水里捞出来,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将他揽入怀中。

     男人怀抱很暖,几乎严丝合缝将他嵌在怀里,他抱得很紧,许青霭像是能听见呼吸与低低的安抚。

     许青霭拽着他衣服的下摆,哆嗦着往他怀里钻,寻求温度与安全感,然后被对方抱得更紧,几乎揉碎一般的力道。

     他忍不住往对方怀里窝,就在陷入心安的那一刻一道冷冷地嗓音从头顶响起。

     “许青霭,我给你发照片是为了让你画画的?” 许青霭猛地坐起身,清醒了。

     头痛得要命,鼻尖发痒打了个喷嚏才发觉昨晚窗户没关严。

     他揉了揉鼻子通气,看了下时间才刚早上七点半,习惯性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界面还停留在和S的聊天窗。

     许青霭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脑袋里还残留着梦里男人低冷的嗓音,没有起伏也没有怒意却带着无尽的压迫感,让他很无助。

     许青霭伸手摸了摸腰,已经不痛了。

     他习惯把一件事做完才去做另一件,画画对他来说是绝对的享受,五个小时相较平时算得上很短。

     他曾经不吃不喝连续画过二十多个小时,也就是那个作品让他第一次拿了奖。

     从来没有人像S这样管他,许青霭有种怪异又陌生的不适应,又隐约升起一种无法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