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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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醉就是穷到卖血都不会祸害动物。

     想了又想,他决定卖酒。

     爷爷教过他酿酒,也带他去山下卖过酒。

     一坛酒净利润十五块,十五块能买两袋大米一袋白面,或者五斤能炸出好吃猪油渣的板油。

     余醉往三轮车上搬了八坛酒,指着第九坛的空位问陈乐酩:“要和我去吗?” 陈乐酩点头,余醉想抱他。

     手伸出去想起什么,回屋拿个板凳出来,让他自己踩着往车上爬。

     兄弟俩就这样开始了卖酒之路。

     最难的不是酿酒、不是搬酒,更不是没人买,而是开口说话。

     余醉在人多的地方会应激。

     集市人来人往,嗓门都大,用手指着他嚷时脸上会泛起两坨高原红,这会让他想起王长亮。

     他想逃,拔腿就跑,跑回山上躲一辈子。

     但弟弟就在身边,他不能第三次扔下他。

     尽管喉咙疼得和吞针一样,他还是逼自己去讲话。

     一坛酒多少钱,不能再少了,是我爷爷酿的,对,爷爷去世了,以后都是我卖。

     陈乐酩的小手被他攥在手里,大冬天的出了那么多汗。

     回家时走到半路他就不行了,跳下车冲到大树底下狂吐。

     早上吃的油条和昨天的晚饭全吐了出来,胃里吐空后就开始吐酸水,然而这一天还没结束。

     八坛酒没够卖,他还得回家拉两坛给客人送到家里去。

     因为要送货上门,所以多收一块钱作跑腿费。

     买酒的是以前的老主顾,知道规矩,但看见两个小孩儿来送,只掏了酒钱出来。

     余醉提醒他还差一块,他让余醉滚蛋:“送个酒还要钱,明儿不喝你们家的了!” 再怎么硬装大人,余醉也只有十五岁,并不会应对这种场面,只是重复:“还差我一块钱。

    ” 男人不给,叫他们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