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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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他似乎很怕你,先过去哄一哄。

    ” 承煜闭了闭眼睛,一步步向床榻上的人靠近。

     江怀偃突然挣扎起来,手腕被粗粝的麻绳勒得渗出血痕,冷汗混着血水滑落,唇瓣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别折腾了,”承煜声音低哑,似是警告,又像是劝诫,“你挣不开的。

    ” 江怀偃没有理会,双手死死扣着床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猛地一挣,竟是硬生生扯断了一截绳索。

    然而身体因药茶的缘故还没恢复,他跑不远,只能踉跄着朝紧闭的大门冲去。

     元弋坐在不远处,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并不急于插手:“让他闹,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吧?” 承煜上前一步,在江怀偃离那扇门仅有一步之遥时,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江怀偃回头,目光愤怒又绝望,像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承煜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承煜……”江怀偃喘息着,声音因愤怒与痛苦而颤抖,“你敢碰我……” 承煜没有退,反而握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

     江怀偃目光赤红,下一刻,他猛地低头,咬住了承煜的手腕。

     皮肤被咬的地方瞬间沁出血珠,可承煜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顺势一把揽过江怀偃的腰,将他拖回来,狠狠按倒在榻上。

     江怀偃不甘受制于人,再次挣扎开来,但药效未退使不出力气,完全不是承煜的对手。

     承煜强行压住心底翻涌的痛意,一圈一圈地将破开的绳索重新缠上江怀偃的手腕,系紧最后一个死结。

     江怀偃死死盯着他,眼神由愤怒渐渐变得冰冷,他唇瓣颤抖了一下,最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那目光刺痛了承煜,他指尖止不住地颤抖,快要握不住手里的绳索。

     但很快,承煜注意到到江怀偃眼睫轻轻颤了颤,他下意识侧过身,用后背挡住元弋视线。

     那双浅淡的眸子缓缓睁开,目光里不再有愤怒,也没有恨意,只有某种冷静至极的清明,像是暴风雨前的一瞬平静。

     承煜猛地屏住呼吸。

     江怀偃在给自己暗示,继续演下去。

     手掌冰冷一片,承煜怕露出破绽,只能狠下心,将戏做到底。

    他抓住江怀偃胸前的衣襟,狠狠一扯,衣料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密室内尤为清晰。

     元弋显然没有觉察到方才的异样,他缓步走来,眼神淡漠,仿佛看着一只不驯服的宠物。

     “学不会听话,总要受点教训。

    ” 说完又转向承煜,“看来你平时恨不得把自己拴好递给他的样子,都是装的。

    ” 承煜垂眸,紧攥手中破碎的衣料,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