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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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春正盛,二人衣裳都不算厚,被夜露打湿了,就更显出单薄。

    那逐渐明显的轮廓顶出深色的影,挤压着腹与胯。

     ......热意透过来,他们湿掉的外袍没能干,反倒更潮了。

     第34章“咱俩名声彻底完蛋。

    ” 司珹想往后退,可他脚下石滑泥湿,这会儿树丛中也没有猫了。

     他还是下意识地稍稍一挣扎,但季邈反应更迅速,立刻环着那腰收紧手臂,唯恐被外头发现端倪。

     碰撞间两人俱是一声闷哼,那东西被这么一挤,存在感更鲜明了。

     随即,季邈微微弓起腰,终于将两人紧密相贴的腹胯勉强分开一点点。

    他迎着司珹的注目,闭了闭眼。

     季邈哑着嗓子说:“你别乱动。

    ” 司珹依旧看着他。

     季邈叹了口气:“也别再讲话了。

    ” 司珹说:“哦。

    ” 树丛中陷入静谧,两个人却依旧挨得紧,以至于那发烫的地方就是下不去。

    季邈觉得这是因为形势过分紧张所致,眼下他们都绷着一口气,决计不能被季瑜发现端倪。

     这样窄的缝隙下,连别开脸都不容易。

    季邈的眼睛往外瞥,司珹却没刻意往别处瞧,他垂眸敛目,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季邈喉结,像月华的流泻,叫人无法忽视。

     怎么还在看? 季邈从没觉得时间能如此漫长,他口舌俱燥,下意识想要通过吞咽缓解。

     但他忍住了。

     他在喉结滑动的前一刹,忽然意识到这样做也太孟浪他上一回瞧见这种做派,还是儿时在衍都皇宫御花园中,无意撞破了一对野合的宫人。

     那男人的颈当时也这样仰着,喉结上下起伏,溢出的全是粗气,身下的人却哭得凄厉。

    十岁的季邈胃里翻江倒海,转身就跑,记住了那种满是兽性的龌龊。

     他不希望自己也被厌恶。

     温秉文仍未回府,季瑜也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季邈收回向树丛缝隙注目,他重新看向司珹,开了口。

     “我会在衍都待满三个月的丧期。

    ”季邈借着换气,喉结趁机滚了一遭。

     干涩方才稍稍缓解,司珹就仰首,方寸间的月光缓缓上滑,淌入了季邈眼眸。

     “听闻鄂源诸族在反扑,那安定侯应伯年守着东北望哀山,一时三刻回不了京。

    ”季邈故作镇静地说,“我们也去不了越州,同他之事只能容后再议。

    ” 司珹呼吸平稳。

     “除此之外,目前衍都朝中三股力量。

    楼氏将要倾颓,就看方家和新党,谁更快反应过来,于太子丧期结束后,拥立二皇子季朗为储君。

    ” 季邈默了片刻,说:“按外祖信中所述,方家话语权集中在内阁首辅方沛文身上。

    此外他还有两个嫡子,五个庶子。

    ” “其庶子皆下放地方为官,两个嫡子一人任朝中刑部尚书,另一子却于早年离京,如今似乎在越州东北军中,随在安定侯应伯年麾下。

    外祖说方沛文气得不轻,扬言迟早要同这个第二子断绝关系。

    ” “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