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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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能将季瑜之事压下去,来日方长,矫枉再议。

    ”季邈说,“李家自杀解元贪船税时起,就再不能独善其身,遑论那些私兵多少都流入瑾州城。

    以李程双的性子,若李家不愿再帮扶,待到来日东窗事发……” 司珹轻声道:“她就会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母家身上,断臂求生。

    ” 司珹依旧空出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摁着他,问:“昨日那场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季邈耐着性子给他涂药,将逃婚与喜宴诸事都细细讲了一遭。

    说完时药也终于涂好了,季邈忍无可忍,一把捉住了司珹的腕。

     “摸够了吗?” 司珹脚悬在低空,腿是分跨的。

    他微微朝后仰,被季邈一把拽进怀里,又被摩挲上后腰。

     “摸够了吧,”季邈问,“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我摸你是天经地义。

    ”司珹忍了片刻,说,“换个姿势,这么坐着太硌了。

    ” “硌?”季邈颠了颠,恶意地问,“哪里硌?” 司珹冷酷地盯着他,不说话。

     季邈被他这样以目相剜,反倒像是被一剪秋水滑过去,被似有若无地濡湿了。

    二人在咫尺间默不作声地对望,又被檐下铃铎声摇乱了心。

     季邈猛地一抬司珹,揽膝而抱,起身往床榻去。

     司珹在失重中下意识寻找支撑,但还没来得及环住季邈脖颈,就被季邈搁到了薄毯上。

     季邈欺身而上,在笼罩司珹时捉住他的手,往自己颊上摁。

    司珹掌心贴着他,彼此的温度都不算低。

     这曾是他前世的脸。

     今生它不再属于自己,却又将以另一种方式永远相伴。

     司珹微微怔然,他看着季邈,掌心又蹭了蹭。

     “寻洲,”司珹目光错也不错,小小声说,“季寻洲。

    ” 季邈强行耐着,呼吸仍越来越浊。

    这些日子里司珹没点头,仍旧跨不过最终桎梏。

    季邈就甘愿压着躁意等,近来甚至不再问,总想着这一步不能靠逼迫。

     以往这种时候,他们亲昵一会儿就该分开,今夜司珹却仍在摩挲。

    司珹掌心滑过他鼻梁眉眼,在点到喉结时季邈终于忍不住要起身,司珹却一把扯住了他。

     司珹环住他,在他颈侧隐秘地说。

     “可以了。

    ” 第84章幕中僚,座上宾,枕边人。

     司珹将他拉得这样近,二人鼻尖几乎抵到了同处。

    季邈能够清晰看见他讲话时睫毛的颤动。

     可以。

     司珹目沉如水,呼吸却也悄然乱了,二人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