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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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了酒,呼吸浊,指尖也发烫,摩挲过处像是燎着小火舌,摸得季邈有些受不了。

     可此般情形实在可遇不可求,季邈耐着性子,低声问:“折玉要谁?” 地龙烧得旺,二人俱出了点汗,司珹仰睁的眼都有些湿|漉漉,他觉得热,还有些难耐,没忍住屈指勾开衣襟,偏头要躲避,却被季邈托着脸挪回来。

     “我是谁?” 司珹目眩神迷,隐忍地呼吸着,他重新被迫直面这张脸。

     季邈的脸,前世的脸,寻洲的脸。

     还有对方眼眸中的,属于“司珹”的、如今的他自己。

     “我要季邈。

    ”司珹痴痴地说,“只要季邈。

    ” 说话间季邈手指滑过他眼尾鼻尖,又轻柔摸过唇珠,司珹话刚落,对方指腹就碾过他唇。

    司珹微微张着嘴,鬼使神差般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季邈呼吸骤粗了。

     下一瞬,原本想往下的手改换方向,往司珹口齿间去。

    舌软烫,被带着薄茧的指腹这么一搅|弄,就连呜声都显得可怜。

     司珹骤然仰高了脸,可喉结方才滑了两下,就被欺身其上的季邈咬住了,连后颈都被另一手揉到。

     这是个全然禁|锢,全面侵|略的姿势。

     司珹长腿微曲,打了个哆嗦。

    他酒似乎醒了几分,可脸还是烫的,创伤的本能促使他推拒,可身体的感受很舒服,潜意识又一遍遍告诉他。

     不必怕。

     两人挨得这样近,鼻息纠葛,湿哒哒地缠在同处,衣袍也皱作一团,临被季邈扯散丢开时,司珹终于在骤冷里恢复一点清明,他呼吸缭乱地看着对方,潮|软地唤:“寻洲” 年轻有力的身躯环住他,季邈蹭着他颈窝,嘴唇几乎贴着了喉结,话语就自耳与骨两处,共鸣着传达给司珹。

     “折玉,好爱你。

    ” 爱。

     爱之一字,令司珹心脏生生乱了拍,浑身都酥软。

    季邈贴着他的胸膛坚实有力,叫司珹同样能够听对方的不冷静,他在这一刻,几乎溺死于饱|胀的情动里,于是只好仰面张开嘴,笨口拙舌地回应。

     “爱,我也好爱……” 最后一个字被撞进闷哼中,季邈这样坏这样凶,却依旧要黏糊糊地索吻。

     他要亲,还要听,要爱,还要欲。

     司珹哪一样都给予了。

     今夜两人都醉得彻底,酣饮后的一切都像有水汽在氤氲。

    雪粒扑到窗隙,也会化作湿润的水痕,雁帷却阻隔掉风声,叫屋内烛光都安静,嗯吟声裹在唇齿间,谁也听不见。

     除了彼此,除了自己。

     *** 第二日清晨,先睁眼的是季邈。

     昨晚两人后半夜才睡,今早季邈醒得也不算太早。

    他睁眼时,天已经蒙蒙亮,微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