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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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是,庄晏宁纵容自己欲望滋长,沈知蕴却只想胶封自骨缝渗出的欲望。

     回去以后,沈知蕴让余婉端一盆冷水入内,余婉不解其意,进言劝她顾惜身体,别说初春犹寒,便是暑热天气,阴阳调和,深夜里也不该用这一大盆冷水净面。

     沈知蕴执意,余婉无法,也只得给她端来,欲言又止地退到门外。

     她低头,素来注重形容整洁之人竟顾不得垂到身前的白绸发带,任其被水浸湿,匆匆掬一捧冰凉彻骨的井水激面。

    如此三四遭,她终于住了手,握住铜盆边沿,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睁开眼,注视盆中,直至动荡的水面与自己的心境一道归于平静。

     这才用架子上的巾帕依次拭干面颊与双手。

     沈知蕴去行宫是为了调养身体,也是为了自由出入那些伫立在山谷间的道观。

     她妄图用三千道法填埋那道被皮肉之欢撕开的裂隙,她竭力克制着自己情窦初开无从纾解的人欲。

     相别数年,沈知蕴以为自己或有所成,黄铜手腕被紧握,指尖仓促勾勒出女人臀缝形状,又一路向下……她背对着庄晏宁,睫羽颤动,一再闭目。

     令人羞臊难耐的声音在潮腻中萦绕不休,不肯放过她。

     自云端堕红尘,再高深的道法已救不了她。

     沈知蕴依稀晓得自己低估了什么,但究竟是何物,她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灯影之下,庄晏宁倚着屏风慢慢软了腰肢,她半阖眼,也咬着唇,沉浸在自个儿求来的磨弄中。

     沈知蕴对她淫靡之举依旧默允,却说不上是奖赏或是惩罚,庄晏宁手伸向后引着对方动了这会子,到底不是习武的那些年,臂膀便有些累了,异物感充斥体下,冷而硬,熟悉又陌生,她其实不得其法,于是连喘声也像佯装,听着便觉不尽兴。

     沈知蕴如何不晓得她的心思,便是这只不通人情的机械手搓破她弄伤她,她为了多偷几分与自己苟合的这点时光,也会装作若无其事。

     “舒服么?”沈知蕴问道。

     她回手放下烛台,以拇指捻落中指指尖鲜红烛泪,捏握住庄晏宁绵软的腰肢。

     庄晏宁回说:“不……不舒服。

    ” 说得有些委屈,不是假装,而是真的觉得委屈,她认为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值得被沈知蕴好好对待。

     过错既已偿还,那赏呢? 沈知蕴收回深入的那只手,转而握住庄晏宁腰间,她贴过去,衣襟上的琉璃坠子凉涔涔地触碰庄晏宁的后背,刺激得毫无准备的她往前倾了倾,顶着屏风挪动几寸,在地上发出难听又耐人寻味的摩擦声。

     她脱下来的衣服搭在屏风旁侧,也跟着摇摇晃晃,一时遮去了光源。

     雪白浑圆的柔软在屏风绢纸上一点一触,恰将桃花花蕊勾抹出几许暗色,庄晏宁动情至此,沈知蕴垂眸见到这幕,顿了顿,又不动声色移开眼。

     “再用力,屏风便要倒了。

    ”沈知蕴伏在庄晏宁光滑如软玉的背上,附耳轻道,“我是个没有实封的殿下,入账少得很,还得用来养人,弄坏了东西只能找你赔。

    ” 庄晏宁乖极了,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