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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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不想见你。

    ”陈则眠说。

     陆灼年呼吸微滞,眼神陡然变化。

     当他垂下双眸,再次凝视陈则眠的刹那,平静的眼眸里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你想见我吗?”陆灼年问。

     陈则眠抿了下唇线,缓缓点了下头。

     陆灼年继续道:“想见我,为什么不敢见?” 问到这个问题,陈则眠就不说话了。

     他低下头手指勾着卫衣的两根帽绳研究,好像平平无奇的绳子有多稀奇似的。

     陆灼年一阵气闷。

     别说陈则眠现在还病着,就是他活蹦乱跳的时候,陆灼年都舍不得对陈则眠讲重话,更无论打他骂他、严刑逼供了。

     陈则眠拒不配合调查,手眼通天的陆灼年也只能偃旗息鼓,将所有的问题都压回心底,不再追究。

     陆灼年把帽子扣回陈则眠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推了他脑袋一把:“你就躲吧。

    ” 陈则眠也不想躲。

     但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能说自己这一阵忽然不敢回家,是因为看了男男动作片,对性间得更为深入的行为产生了抗拒。

     “真的太可怕了。

    ” 第二天做完胃镜,陈则眠醒来的时候,麻药劲儿还没有过去。

     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完全忘了前一天的‘打死都不能说’,睁开眼就开始胡言乱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反复重复这句‘太可怕了’。

     陆灼年安慰他:“不可怕,胃镜已经做完了,你先躺好睡一会儿,醒来就不难受了。

    ” 陈则眠只隐约听清了个‘睡’,当即吓得坐起来:“不行,别睡!” 陆灼年问医生:“他这是怎么了?” 医生解释说:“麻药会抑制中枢神经系统,使人失去意识、神志不清,这是正常现象陆先生,很多患者都会这样,您不用担心。

    ” 陈则眠大脑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说话也颠三倒四,像喝醉了酒,也像是喝了吐真剂。

     在一众医生护士面前,他抓着陆灼年肩膀上的衣服不撒手,像只应激的猫,一边手软脚软地往陆灼年身上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