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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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好好教导才是,怎能轻易便对他上刑,母亲责我也是应当的。

    只是母亲说的子慎断腿一事,从何说起?” 他是打定主意要装万事不知的好兄长。

     可怜谢夫人满腔怒意叫他这一段毫无纰漏的解释生生堵了回去。

     她要问责谢昀,也得他的确做了此事才行,如今他装得自己毫不知情。

     谢夫人要如何问责。

     她只是恨恨道:“你不知?那雾凇院里都是你的人,你没下吩咐,谁人敢下这样狠的手?” 谢昀态度依旧温和,“母亲怕是忘了,那雾凇院里并不尽是我的人。

    ” 还有一些,是谢夫人明里暗里塞进去的。

     例如银翘,例如此番收了谢子慎的银子放他进去的小厮…… 谢昀的人才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敢私放谢子慎进雾凇院,只有那个小厮,他是谢夫人暗插进来的,原就是谢子慎一边的人。

    他得了主子吩咐,又得了好处,自是殷勤放他进府来。

     昨夜事发,那小厮吓得想逃,被青山擒下。

     如今谢昀自然将事都推诿在那小厮头上,他对谢夫人道:“母亲莫急,我并未下过这样的吩咐,想来是底下的人擅自妄为也未可知。

    我现在便将昨夜行刑的小厮唤来一问。

    ” 他让青山去雾凇院拿人。

     青山去了一趟,却是孤身回来,手里只拿了封书信递给谢昀,“禀侯爷,那人许是害怕事发,昨夜在屋中吊颈身亡了,身边只留了这封信。

    ” 信打开。

     是那小厮的遗书,遗书上言他数年前在定远侯府伺候时曾与谢子慎结有恩怨,因着伺候不力被他责罚跪了一夜,这便怀恨在心。

    昨夜谢昀让他对谢子慎上刑,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一时被素日恩怨蒙了心,不顾谢昀吩咐,直接将谢子慎的腿脚打断。

     后来回房去,才后怕不已,生怕因着此事牵连家人,于是选择自尽赎罪。

     只是这样的说辞递到谢夫人面前,她不能相信。

     莫说那是她送去的人,万万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便就算是寻常小厮,也没有敢忤逆主子之意的胆子。

     但她昨夜去雾凇院去的仓促,一心又只惦记着人事不省的谢子慎,并未注意行刑的小厮是何人。

     如今真真是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