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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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人怎么样看他,他并不介意。

    只有肖蒙。

    他死撑着也不想被肖蒙看低。

     小心翼翼开了门进去,不知怎么有些心虚,走路步子都不敢太重。

    袋子先是放到客厅茶几上,又觉得不妥,重新揣回怀里。

    毕竟是好容易才凑起来的钱,随便搁个地方万一出什么差错那怎么办。

     想了想,放卧室里比较妥当,钥匙和钱都给他压枕头底下好了,然后在显眼地方留张纸条。

     纸条该怎么写呢?这么出神地想着,动手推开卧室的门。

     肖蒙烧得难受,迷迷糊糊睡着,颓废得要命,只觉得一会儿在半空飘着,一会儿胸口又压着块大石,气不顺。

     朦胧里看见加彦推门进来,还坐在床边低头微笑地望着他。

     知道这不过是做梦,心里就一阵酸,但还是伸手去抓男人细瘦的胳膊。

    果然抓了个空。

     空落落地醒来,瞪了半天天花板,复又睡了一阵。

     再睁眼看见的仍然是加彦,继续不顾一切抬手去碰,这回真的让他抓住了。

     抓住就死都不肯放开,怕一回神又从梦里醒过来。

     反反复复地叫“加彦,加彦”,这次的梦境又长又真实,让他很没出息地流出眼泪来了──加彦连在梦里都生他的气,一脸惊慌地往后躲──既然是做梦,他也无所谓自尊了,干脆自暴自弃,抽噎起来:“加彦,加彦……” 病得不轻,又没人照顾,正需要发泄,这一开口就停不住。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又胡言乱语了一大堆,颠三倒四,死皮赖脸纠缠了梦里那呆呆的加彦半天,才再次糊里糊涂睡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一片清凉,原本灼烧般地喉咙里有些湿润的暖意,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但肖蒙却有种被雷当头劈到的感觉,表情稍微痴呆。

     有人来过了。

     在他额头上放了冰袋,帮他擦过身体,换了衣服,还给他喂了水,身上的被子也换掉了,变成加彦卧室里的那套。

     就是说,自己病得要死不活,几天都没洗澡,躺在床上面色发黄一身邋遢,还裹在被子里哭哭啼啼的样子……都已经被看到了? …… …… 这,这就算了,问题是那个人呢? 肖蒙心急火燎,头脑一发热,忘记自己是个虚软无力的病号,非常英勇地一个鲤鱼打挺就要从床上“蹦”起来。

     结果当然是只能象征性地背部弹高几厘米,就又“跌”回去,正在恼火,忽然听到外面的开门声,料得是加彦“做完好事”打算离开,更加急得要冒烟,只恨自己扑腾不出什么引人注意的动静来。

     又气又急,几乎要眼睛一翻闭过气去,如果有力气他真想高喊一声“我死了!”把加彦引回来。

    可怜就算想开口叫,喉咙也只能发出低语般的!!声,加彦能听到才有鬼。

     急怒攻心得要发晕,抬眼看见床旁摆着的花瓶,也不管那是多少钱拍回来的东西,挣扎着伸手就把它给推了下去。

     巨大的爆裂声响起,果然不出三秒,就看到男人一脸惶恐地冲进来,额头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