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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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就这么让他走了?” 阿意在李祎身上没占到便宜,不甘心让他轻易脱身。

     “你还想怎样?”刘隗低头在她身上深吸了口气,眯眼笑着,“香。

    ” 阿意笑着轻推了他一把。

     “王上,那中原男子口中的大人是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刘隗是特意问过这位大人的。

     “与你无关。

    ” “诶呀……” 阿意娇嗔一声,将已经被脱到肩下的衣裳又撩回去。

     “王上跟我说说嘛……” 刘隗伸手将衣裳又拽下来:“有什么可说的,是个只知道克己守礼的文官罢了。

    ” 阿意咯咯笑着,顺手抚上他的后颈:“那岂不是无趣?” “嗯……无趣得很。

    ” “奴婢好像知道了,是王上在建康的旧主?那个女扮男装当官的?” “嗯……” “她还没死?” 二人本已渐入佳境,此时刘隗突然停下来,一脸阴鸷地看着阿意。

     阿意有点慌,料想自己说错了话,忙裹了领子往后挪了寸许。

     可惜没逃开,脖子随即就被刘隗扼住。

     只觉得颈侧的血气往脑门上涌。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侍主靠忠不靠胆?” 阿意抖作一团:“说、说过……” “她什么时候死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会死在她前头,懂么?” 刘隗咬牙说出这句,手上力道又重了些。

     阿意已经没有气力开口,憋出两行清泪簌簌而下。

     一个进门奉茶的侍女看到这幕,吓得将手里的托盘砸到了脚下。

     声音清越尖锐。

     刘隗将手撒开,脸上的盛怒还未散尽。

     阿意也从濒死中解脱出来,已经瘫在凭几上不住地干呕。

     半晌缓好,她面上有些不忿:“王上怕是忘了,数月前你身负重伤是拜谁所赐。

    ” 刘隗冷笑:“我的事自然不会忘,倒是你,一息之间就忘记方才险些丧命的事,竟还敢顶嘴。

    ” 阿意听了这话,起身向他叩了个礼。

     “是奴婢愚钝,不及中原女子善解人意。

    ” 刘隗叫她气得几乎站不稳:“你倒敢比。

    ” “奴婢不敢。

    ”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 …… 李祎果然一夜未眠。

     他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仿佛一夜之间捅破了一个天塌地陷的窟窿。

     起来躺下不知多少回,直到东方既白,才觉得想通了些。

     刘隗如此不遗余力地暗示,想必是打好了算盘的。

     只等他勘破之后,回京为这件事闹个昏天暗地。

     就算掀不翻大晋半个天,也能给司马兄弟添不少堵。

     傻X。

     太小看他了。

     他才不会闹。

     七年了,他多的是聊以自慰的法子。

     既然睡不着,他干脆起身,乘着快要淡出的那点凉薄月色,踏上了回程的路。

     …… 冬天还是又来了。

     年前通常是太常寺功夫最多的时候,宗庙祭祀和礼乐律历都排着队等她。

     这日易禾下值时,天已经黑透了。

     从车内向外看去,街面上熙攘热闹,两旁多出来些卖吃食的。

     易禾的经验,这些行商摊贩们卖的宵夜通常不太美味。

     它们存在的意义,大约是忙碌晚归的人们,能给自己的胃寻到一个温暖熨帖的去处。

     易禾畏寒,实在不敢在街边等一碗汤饼或羊羹。

     上几天听在橙念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