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阁主之影

关灯
    纯白门扉轰然炸碎,星海被撕开一道横贯三界的裂痕。

    裂痕深处,门骸之子的真身终于显形—— 那是由十万青铜门拼合的巨颅,每一扇门扉皆是一只瞳孔,瞳孔中蜷缩着凌烬不同时期的虚影! “爹爹......你为何不认我?”巨颅的声浪震碎琉璃田垄,星砂农夫化为灰烬。

    白璃的今世龙骸逆鳞尽碎,银焰裹住凌烬:“他在吞噬时空因果......必须斩断脐带!” 凌烬的烬天剑刺入祭坛脊髓剑,剑锋却贯穿自己的胸膛!心头血喷溅,在龙骨祭坛上绘出“弑天血阵”—— 阵成刹那,历代弑天者的尸骸同时睁眼! 尸骸的灰金瞳孔射出光束,在血阵中央交织成初代天帝的本体——半身白骨,半身混沌。

    他手握脊髓剑,剑尖挑着白璃前世的逆鳞:“这一局......你终究是输了。

    ” 凌烬的烬脉在血阵中暴走,灰金纹路蔓至脖颈。

    白璃的龙魂突然撞入阵眼,逆鳞碎片凝成银焰锁链,缠住天帝的脊髓剑:“万年前你骗我剜魂......今日该还了!” 锁链崩碎的瞬间,凌烬的右瞳彻底混沌化。

    他徒手撕开胸膛,抓出跳动的烬心—— 心腔深处,一枚微缩的青铜门正在开启! 青铜门内伸出婴孩手臂,攥住凌烬的烬心。

    门骸之子的尖笑响彻星海:“爹爹......你的心......好暖!” 白璃的龙魂燃尽最后银焰,撞入门缝。

    强光中,凌烬窥见骇人真相—— 门内是初代天帝的胎宫,十万弑天者的烬心在其中跳动,为门骸之子供给养分! “碎心......否则三界皆亡!”白璃的残响自胎宫深处传来。

    凌烬的烬天剑刺穿自己胸膛,灰金血液喷溅成阵—— 血阵裹住门骸之子,将其拖回胎宫! 胎宫爆炸的冲击波横扫烬渊,初代天帝的脊髓剑化为齑粉。

    凌烬的石化纹路褪至指尖,白璃的逆鳞碎片自虚空重聚,凝成一枚纯净的“无烬鳞”。

     星砂城池的地脉归于平静,琉璃砖瓦间生出银白藤蔓。

    藤蔓缠绕处,玄机子的残魂自无烬髓玉中浮出:“凌烬......这才是真正的祭阵。

    ” 青州孩童拾起一枚灰金鳞片,鳞片触地生根—— 嫩芽破土的刹那,纯白门扉在麦田中重现。

    门内不再是混沌,而是一片无垠星砂海,海中沉睡着未被污染的初代龙魂! 凌烬立于门扉前,烬天剑化为星砂消散。

    他的灰金右瞳彻底清明,掌心托着无烬鳞:“这一局......我们重开。

    ” 白璃的龙吟自星砂海深处传来,门缝中探出一只覆满银鳞的龙爪。

    爪心刻着新的契约: “以烬为壤,以鳞为界;弑天者死,护道人生。

    ” 海底归墟,玄机子的石像彻底崩解。

    石粉凝成一枚灰金棋子,坠入麦田棋局—— 黑子为烬,白子为鳞。

     玄机子湮灭后的第三日,星砂城池的苍穹骤然龟裂。

    裂痕中垂落亿万灰金傀丝,每一根皆系着一枚青铜铃铛,铃音震颤间,青州百姓的瞳孔化为混沌旋涡。

    凌烬立于城巅,烬天剑尚未出鞘,地脉中已浮出初代天帝的脊髓碑文—— “山河印归位,混沌重临;三界烬灭,方见永恒。

    ” 碑文血光未散,虚空骤然坍缩。

    天机阁主的虚影自裂痕中踏出,左眼嵌着混沌镜碎片,右眼流淌饕餮涎液,掌心托着一枚残缺的山河印母体:“逆徒的傀儡......你当真以为,祭阵能阻我万年棋局?” 白璃的龙爪撕裂傀丝,逆鳞银焰焚向虚影:“他的命魂已散......你不过是一缕残识!” 阁主虚影轻笑,山河印母体骤然膨胀。

    印身裂纹中浮出记忆残片—— 那是凌烬未曾见过的真相: 少年玄机子跪在天机阁血池前,脊骨被九枚噬魂钉贯穿,而池中浸泡的并非龙脊,而是初代天帝的脊髓剑!阁主的指尖刺入玄机子天灵,将一枚灰金符箓烙入其神魂:“待山河印归位时......你需以命为引,葬尽三界。

    ” “山河印从未碎过。

    ”阁主虚影抚过印身,“所谓母体......不过是封印我本体的枷锁!” 印纹骤然活转,城池地脉中的星砂逆流成瀑,凝成一具横跨星海的“印骸”——其形如凌烬的石化之躯,掌心却托着门骸之子的混沌胎心! 印骸睁眼的刹那,星砂城池的琉璃砖瓦尽数腐化。

    百姓化为灰金傀儡,额生九目,口诵《篡命经》。

    白璃的逆鳞银焰试图焚毁印骸,却被胎心跳动的灰金脐带缠住龙爪:“凌烬......印骸在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