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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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在原地,眼睛都瞪圆了,瞬间在心里骂了自己八十几遍。

     闹什么闹啊。

     明知道对方昨晚可能经历过什么,还装着不理他。

     迟牧年叹口气,立刻上前搭住他肩膀,“是我的错,刚才不该冷着你那么久。

    ” 江旬几乎是在人靠过来的时候直接从前边抱住他,两条手臂在人身后搂得死紧。

     眉眼在他肩上蹭蹭,看似非常依赖的模样,实际上从快餐店出来以后,江旬的心脏连着骨头一直漏风,脚底是失重的。

     也就是这个拥抱,身体里这些窟窿才被面前这个人勉强堵住。

     江旬最后还是跟迟牧年回了家。

     到了家没等人招呼,江旬已经主动把外套脱下来。

     他今天身上除了短袖还套了件黑色外衣,这一脱脖子上全是汗。

     短袖袖口往上,肩膀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红痕。

     面上已经不流血了,四五个创口贴竖着贴在这条深痕上,像一列正在排队的毛毛虫。

     不用说,肯定跟江旬的母亲有关。

     迟牧年扯着他肩膀看半天,生气又心疼,还隐隐有些后悔,“这么深的口子,你就拿创口贴贴?” “不深。

    ”江旬说。

     迟牧年觉得他这句就是扯淡,跑阳台把医药箱搬进来,边搬边说,“你怎么就知道不深了?” 因为他没有继续往下划 但这句话江旬没敢和迟牧年说。

     可能以前还会觉得难过,但随年龄增长,江旬发现他对很多东西变得越来越不在意,就算昨天真的被亲生母亲勒死好像也无所谓。

     他完全感受不到难过,好像天生就无法共情别人,甚至于自己的情绪也逐渐变得麻木。

     但迟牧年似乎是个意外。

     他的羞耻心长在迟牧年身上,很多东西都不想让对方看到,看到了他自己会不舒服,又担心对方离开。

     他害怕迟牧年不理他,害怕得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