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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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穿成这样走出去。

     这与脑门上刻“勾引”有什么区别? 何况外面坐着的人又是陆恂。

     最厌恶女子妖娆放荡的陆恂! 正踌躇之际,陆恂自己走进来。

     尴尬是必不可少的。

     对视过后,栖月又觉得有些轻松。

     她很会自我开解。

     既然已经做了夫妻,且从她胸前二两的情况上看,她与陆大人也不像什么有名无实的关系,就算时哥儿不是她生的,他们之间也不清白。

     那又何必自寻烦恼。

     “我洗好了。

    ” 关于陆恂来净房的目的,栖月压根不敢深想。

    低着头,像一尾鱼,匆匆游过陆恂身边,往外去了。

     唯余一股浓郁甜香,在净室内久久不散…… 陆恂从净室出来时,栖月已经躺下装睡。

    内室燃着灯,隔着低垂的绛帐,隐隐能看到女子起伏的轮廓。

     他停顿片刻,吹熄了灯,掀开绛帐。

     床榻很大,两个人完全可以隔出楚河汉界,但…… 只有一床寝被。

     陆恂掀开被子,面无表情地躺下。

     栖月很紧张,尤其是身后多了一道呼吸后。

     再想得开,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豪门世家真就节俭成这样? 栖月不明白偌大的床榻,为何只有一床被寝! 但她真就没有找到多一床被子。

     其实主院伺候的仆从很多。

     只是陆恂在,大家就像被按了某个开关,屋里伺候得一个不剩。

    她连找个人问问都不能。

     只能闭着眼睛装睡。

     如果陆大人想跟她做生娃娃的事,要怎么办? 方才在净房,栖月已经仔细想过,除了接受,好像没有第二条路。

     她现在是十八岁的世子夫人,不是十五岁被刁难羞辱,要以死明志的姜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