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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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二郎君在八月初的一段时间,来往三清观很是频繁。

    直到初五那日,观内戒严。

    ” 调查那人查得很详细,说的却全是三清观的事,明面上与陆家,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您知道的,三清观是京城大观,来往贵人络绎不绝,轻易不会闭观,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 事情到这里便明了许多。

     三年前陆恂曾彻查三清观内关于前朝余孽之事,只要将观内主事提过来,都不用拷问,全意真人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陆二郎要了精舍,又使银钱将被褥都新换过,请了……她来观中,”观主哆哆嗦嗦拿眼觑着陆恂神情,只不敢提“她”的名姓。

     见陆恂始终神色淡淡,只能提着脑袋继续,“但最后从屋中走出来……却是大人您。

    ” “这三年来,我从未将此事透露半句!” 这观主腿软得快站不住,三年前陆恂便似杀神一般,将经手此事的人都一一处置干净,独留下他一个。

     绝非陆世子心善,而是留着他掌握观内动向,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敢伤及“她”的名声,“便活剐了你。

    ” 全一真人提心吊胆的过了三年,比谁都盼着那位“夫人”安好,平安符都替她请了好几道。

    如今突然被提来审问,心中好不恐慌,只差赌咒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陆恂没再多问什么,打发走了全一真人,事情到这里差不多便有了眉目。

     只是他凝重困惑之余,又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心情。

     陆恂知道自己,以他的性格,以及先前对栖月深远的偏见,若非有重大变故,她走不到他身边,更不可能嫁给他。

     娇娘曾无意中说过,成婚前,栖月已委身于他。

     那么三年前的真相,前所未有的清晰。

     陆远舟抵抗不住家族压力,要娶陇西李氏为妻,但又舍不得栖月。

    在栖月明确表示不肯为妾后,于三清院中设计栖月委身于他,试图以此将人绑在自己身边。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诚如那道士所言,阴差阳错之下,真正从屋中走出来的人,是他。

     陆恂低头敛眉,不是为真相的荒唐可笑,而是心疼那个自小便过得艰难的女孩。

     被真心托付过的人算计,那时她该有多伤心?